“我不会去打扰你。”
夏寻谦唇瓣抿成线,他好像确确实实需要搞清楚自己对封麟的感情是什么。
分开一段时间是不是能想的清楚些呢。
“那……封麟的喜欢是有时间界限的吗?”
封麟闻言苦笑了一声,“你怎么那么贪心,什么都要。”
夏寻谦:“不能贪心吗?”
“能。”封麟一脸嘲意,“我啊……手下败将。”
溪流潺潺,细微的声音安抚人心,一切安静了一会儿。
在封麟这样的人这里,手下败将能算做是情话。
夏寻谦往封麟身边走近了一步,他抬眸看着封麟,两人距离逐渐拉近。
忽然,夏寻谦抬起手试探又试探地摩挲指腹后抱住了封麟。
封麟心颤了颤,瞳孔骤然暗变,整个人僵了须臾。
“夏寻谦。”
“你这是什么意思?”封麟问他。
“你说清楚。”
夏寻谦的声音闷闷的,他说:“还给你一点。”
夏寻谦微微放开封麟。
这日两人在老城区的河廊分开,夏寻谦没拿封麟的钱。
他在京城市郊区的粼水镇租了一间房子。
夏寻谦喜欢安静的地方,他遵循着封麟的意思每个月都给他写信。
4月:问先生安。
封麟回了他两千字。
5月:问先生安。
封麟回了他四千字。
6月:先生安。
封麟回复:不想写就别浪费纸。(用力到纸戳破。)
7月:在养杨桃酒,有好好吃药,会了两道粼水菜,问先生安。
封麟:想你。
夏寻谦已读不回。
封麟来了第二封:想你。
夏寻谦:已阅。
夏寻谦在粼水镇住了几个月,当所有的仇恨都被翻出来反复煎晒后,他的心境也发生了些变化。
夏寻谦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会想封麟。
不是偶然想到了一瞬即逝的陌路人。
像大脑无法控制的思念,是焚身浴火也想靠近的光源。
是喜欢的。
夏寻谦分清楚了。
就像他舍不得扔掉手上的银镯子。
就像提起笔会想起封麟。
吃到好吃的菜会想到封麟的蹩脚厨艺。
就像封麟给他回的信每次要读好几遍。
几页纸,什么事情都写的清清楚楚。
也是那日,夏寻谦去了医院,他问的是自己的病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他说,想活下去。
“为了一个人,所以想勇敢一点。”
“朋友?”医生问他。
“是爱人,他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