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在餐桌吃饭的时候站着的人给他汇报着夏寻谦的事情。
“他没住您给他找的地方,钥匙也扔了。”
“哼。”薛夫人明显有些没想到,“一个病秧子要那些个没用的节气做什么。”
“愚昧。”薛夫人嗔言道。
“他现在在找工作,打了挺多电话的,看起来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司机规矩地站在薛夫人身后继续道。
“嗯。”女人应了声,“这几天三爷忙,别什么事都告诉他,那东院他一般不会去。”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过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就忘了。”
司机颔首回应,“是,听夫人的。”
当天封麟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找他
这日不知怎么的,封麟莫名的心燥。
他路过东院的时候夏寻谦的屋子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封麟看了看时间,没多想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连续三日,封麟才开始起疑。
第三日封麟回来的很早,东院的屋子依旧紧闭着没有一丝光亮。
封麟这次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夏寻谦的往屋内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屋内安静沉闷,封麟打开了房屋的灯,床榻上空无一人,只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凉薄的风吹动着床帘。
借着屋外的月光,窗户下方的书桌上那枚银镯盈盈发着轻润的银泽。
封麟眼神瞬间变得晦涩。
他走进窗口位置,那枚银手镯是自己给夏寻谦的。
封麟记得,夏寻谦说很喜欢。
封麟伸手拿过手镯捏在手中。
封家的人一个个都要反了天了!他带回来的也敢动!
封麟拿着手镯出门的时候,怒意燃着,眉宇之间阴沉的吓人。
他最忌挑衅。
没有人能犯他的忌讳。
封麟看着屋外石榴树,莫名的就想到了夏寻谦那张脸。
此刻脑海中的想法来的古怪,不像他自己。
【夏寻谦那么弱的身子,没有他可怎么办。】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封麟愣神了一秒。
他好像总会可怜夏寻谦。
但封麟觉得自己此刻更多的怒意,是权威被挑衅。
封麟去找了管家,管家支支吾吾地垂着脑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让人将夏寻谦送出去的命令是薛夫人下的,封家内院的主事,封三爷根本不管,薛夫人让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管家哪里敢吱声。
“三爷……我……我……那孩子是夫人送出去的……”管家抬手擦着额间的汗渍。
他一个下人,谁都怕,谁的话都得听,管家脑袋垂的越来越低,瞧不见个正脸。
封麟冷着脸,言语呵斥让人不由的心颤,“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个院子,只要我封麟还活着,便是我说了算!”
管家被骂的根本一个字都不敢说,封麟也不想同这些下人对付,他直接去了薛夫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