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谦朝着封麟走进了一步,拍打在脸上的雨水停了下来。
封麟将夏寻谦带到祠堂侧面的院子,他进了屋对着夏寻谦道:
“脱了。”
经得起折腾吗?
轰隆。
屋外忽然闪过一丝惊雷,和夏寻谦听见这句话的诧异是一样的。
他没想过封麟会这么直白。
夏寻谦想退出去,但他没有,这命也烂了臭了,他要活下去。
一个月上千元的药费,他夏寻谦付不起,50斤的铁榔头他夏寻谦抬不动,从夏家公馆出来,也没有哪里会聘用一个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的病秧子。
夏寻谦性子淡漠,站在哪里总有那么一股子风一吹就跑了的冷劲儿,骨相又不是风流月下的娇软,是挂着雪霜的松柏树。
惹人的紧。
屋内微热的气息逐渐升温。
微妙的恰到好处。
夏寻谦背过身关了门,便开始脱衣裳。
衬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瓷白腻色的肌肤凝脂如玉,因为刚刚淋了雨,透着淡淡的冷意。
连带着锁骨都泛着粉。
“和别人做过吗?”封麟冷声道。
这话让夏寻谦脸颊泛上莲粉,他眸色敛下。
“……没有”夏寻谦的声音微弱,沉到地上。
“经得起折腾吗?”
夏寻谦恍惚了一瞬,点了点头,“应……应该可以。”
封麟眼神抬起,“你很怕我?”
夏寻谦攥紧指腹,“不怕。”
少年声音发颤。
封麟看起来很可怕。
“过来。”夏寻谦听见封麟冷声道。
夏寻谦朝着封麟走近了一步。
猛地感到手心一暖。
封麟抓着夏寻谦的手放到自己腰腹上,“自己解开。”
夏寻谦顺从而听话。
………………
屋内的床裹着淡淡橙叶香,封麟的手触碰到夏寻谦的脑袋上,细密的发如烟如雾游走在手掌之间。
封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牙印子,眼神流转之际落在夏寻谦身上。
果真是个病秧子。
这都能晕过去。
封麟扯过被子将夏寻谦盖住而后眼神冰冷地起了身。
他从院子出去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夏老爷子站在院子外远处的梨树下。
封麟走了过去,夏老爷子看见封麟规矩的很,但面上的苦涩不比这天好了几分。
封麟背着一只手,“如你所愿,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封麟想不通,为什么夏老爷子那么在意他这个小儿子,早早的就给他铺后路,过场也好实际也好。
睡过了,总归是有些关系了。
自己死后封麟就会管夏寻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