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的药剂送到嘴边,「喝不喝?」
伊芙琳乖乖张嘴。
生命力重回体内。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长出的皮肤柔嫩若初生稚儿,她的双眼迷蒙,卷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也像刚破壳而出的小鸟。
「伊芙琳,」兰登捧住她的脑袋,迫使她用仰视的丶臣服的目光看向他,「我对你很失望。」
他的眉眼和语调依旧淡漠,白大褂却沾满了她的血,瘦削的侧脸也有一块血迹,让他看起来疯狂且压抑。
伊芙琳眨眨眼睛,滑落一行泪。
「从哪儿学来这种招数?嗯?」兰登摄住她的眼睛追问,「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逼我把你放出来?」
伊芙琳很害怕,身子往後挪,想从兰登手里挣开,却被紧紧捏住双肩。
「很遗憾,你赌对了,我很在意你,伊芙琳,你很不听话,我要把你留在实验室里观察一段时间,直到我确认你不再有自毁倾向。」
「不……不要!」
伊芙琳尖叫,玫瑰风暴卷在两人身侧,把兰登的短发也吹得飞起来,她的牙齿相碰发出咯咯的响声,「我要杀了你!」
下一秒,兰登自她脖颈间抽出空了的针筒,接住进入休眠状态的少女。
呵,五分钟前她还是一副骨架和几块烂肉,五分钟後,生活虎地叫嚣着要杀了他。
换了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兰登看着四面墙壁满满当当跳跃变化的数据,脸色不大好看。
每一项相关指标都很健康,alpha性激素也回到正常水平,按道理来说,伊芙琳不会再被激素裹挟而失去理智。
那麽问题出在哪里?
伊芙琳躺在工作台上,头发一丝不苟压在背後。吊顶灯光照在她身上,白皙皮肤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美感,仿佛能看清皮下流动的血脉。
她的脸颊还有大片可怕的淤青。
兰登拿来跌打损伤药,抹在手心,轻轻抹上少女的侧脸,用掌心的温度为她化开药液。
她嘤咛一声,脸颊去蹭他掌心。
他刻意把手心离开些,她的脸循着热源贴过来,碰到他的掌心後,舒服地叹一口气,嘴角勾起。
「伊芙琳。」兰登的目光越发柔和,空闲的手揉揉她的发顶。
「爸爸。」
他呼吸一顿,伊芙琳再小猫儿似的唤一声,带着万分委屈,「爸爸。」
她紧闭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濡湿了他的手。
无所不能的兰登博士深深沉默了。这次伊芙琳的问题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并非来自基因缺陷或生长激素的波动,而是完完全全的心理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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