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没察觉到?什么变化,只是觉着他?比从前稍克制些,至少不?会一要一整夜了,这?样也挺好?的,一整晚她实在是熬不?住,也受不?了,况且他?们现在都?有事要忙呢,也不?适合那样放纵。
她还好?些,平日里只是捏捏陶瓷,歇一日忙一日的也没人来催,元献却是不?行,县里的大?事不?少,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一堆,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
小事儿不?用她,大?事儿她不?懂,她想?帮忙也帮不?上,每日里唯一算得上正事的就是做陶瓷了。
瓷器比陶器更加细腻清透,上的颜色也更加清晰饱满,她按照先?前那只陶狐狸的模样又做了只瓷的,让人送去寿州烧制,又从寿州送回来,费了不?少功夫,但成?品好?看极了,火红的狐狸栩栩如生,上回招待他?们的那个陶官写信称赞了她,说是能送去宫里当贡品了。
这?些陶瓷虽然一文钱没挣,还花了她不?少银钱和功夫,但那几?句夸赞让她受用得很,格外用心起来。从年初到?年尾,家里摆满了她做的素胚,抽屉塞满了她画的草图。
天稍暗一些,元献从前面回来,她给?他?倒了杯水,将?信递给?他?:“祖母母亲她们又催了。”
元献放下茶盏,接过信放在手边,握住她的手:“我一会儿来回。”
她顺势坐下:“如何回?”
“先?前她们派来的大?夫不?也看过吗?还是那些话,我们身子又没什么问题,就说我们还在努力,其余的只能看天意了。”
“噢。”
“妹妹也急着要?”
“才没呢。”
元献笑?着拍拍她的手:“那就这?样回,他?们总不?能亲自来盯着我们同房。”
谁说没人喜欢?我就很喜……
“你胡说什么呢?”阮葵瞅他一眼,“就该让旁人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在意?笑笑:“话粗理不粗,就是这?个意?思,妹妹明白就好。”
“今年?考核完,我们是不是就要离开这?儿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那我们走之前是不是要回徐州看看。”
“那是定然。妹妹是担心祖母母亲当面催我们生孩子吗?也不必这?样?苦恼,到时我来跟他们解释就好。”
阮葵放心一些:“好,那我就不操心了?。就是又要换地方了?,还挺舍不得的。”
“怪我,总要奔波,连累你也跟着我劳累。”
“也不能这?样?说。我也不是舍不得这?里,我是舍不得我们在这?里的日子。”阮葵笑着抱住他的脖颈,“献呆子,只要跟你在一块儿,去哪儿都行的。”
他干脆将人抱来怀里:“等去京城了?,我就不能时常在家里了?。”
阮葵转头看他:“你这?样?确认你能去京城?”
“八九不离十。不过我倒是不太想去京城,若能在地方为?官,就像现?下这?样?还能抽空回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