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慌,双手举着,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心口直接蹦出来了:“我、我……”
她不喜欢他啊,她很讨厌他的,她欺负他那么多回,就是想要他知难而退啊,他怎的还越挫越勇了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我……”但她这张破嘴怎的就张不开、不好使了呢?
元献又道:“我在考场里待了三日,三日不见,你便没什么要问我的?”
“我……”她不知自个儿如何了,忍不住要接他的话,“那你、那你,你考得如何?”
元献扬起唇:“还不错,应当能考入一等,第几名便不确认了,也算是有些脸面能跟祖母和姨母提亲了。”
“什么、什么……”什么就要提亲了!
元献打断:“这几日还真是有些冷了,考场里又不遮风,白日里还好,还有些日光能照进来,晚上便是冷得人直打哆嗦。”
“噢、噢。”
“你不问问我,休没休息好?有没有着凉受寒?”
“你有没有着凉?”她跟个木头似的,学着问。
元献笑着答:“多亏了姨母送来的厚衣物,我并未受冻,晚上还休息得极好。”
阮葵脑子已不会动了:“噢。”
“他们买板栗糕应当回来了,我去瞧瞧。”元献松了手,往后撤了撤,微微推开车窗,对上荷生的视线,冲他点了点头。
荷生立即会意,加快了些步伐,快步回到车上:“买回来了,还是热的。”
元献接过,双手捧到阮葵跟前:“葵妹妹趁热尝一块儿。”
她不想吃的,手却止不住伸过去,拿了一块儿,塞进了嘴里。
往后元献未再和她说话,她也未再多说,也不往窗外好奇,只是垂着个头,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园子,下了车,一路走回院中,还是那副丢了魂儿的模样。
藕香凑过去轻声询问:“小姐这是怎的了?”
她抿了抿唇,低着声儿答:“方才你们去买板栗糕,他在车上抱我了。”
“然后呢?”藕香倒不担心元献会做出什么太过逾矩的事来,语气还算镇定。
“他、他……”阮葵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哽咽了,“他会法术,我要拒绝他的,可如何也开不了口……”
想得还怪好的嘞!
藕香一下吓坏了,皱着眉头赶忙问:“我瞧着元少爷也不是什么不识礼数的,他对小姐做什么了?是不是欺负小姐了?有没有脱小姐的衣裳?碰些不该碰的地方?”
阮葵眨了眨眼,挤出几颗泪来:“他脱我衣裳干什么?”
藕香松了口气:“他既没有做出这样唐突的事,小姐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