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不觉得羞耻。”他笑着将汤盅盖子揭开,用勺子搅了搅,轻轻吹了吹,“只要妹妹没什么事儿,我就?放心了,妹妹来喝吧。”
阮葵气呼呼往他身旁一坐,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不用你!我又?不是没长手!”
他将汤盅往她跟前递了递:“当?心烫。”
阮葵抿了两口,有些不开心:“藕香说了,让我们今夜分开睡,藕香的意思就?是我娘的意思,你收拾收拾一会儿去别?的房间吧。”
“可我想和你一起睡。”
“我……”阮葵垂着眼道,“她们说,这?几日,若是你还是跟我睡一张床,会影响你考功名,我可不想以后背上这?样大一个罪名。”
“怎会?我考不考得上只在乎于我有没有好好读书,与这?有何干系?我考不上不会怪罪你,况且,我一定?能考上。”
阮葵瞥他一眼:“哼,大言不惭。”
他扬起唇:“妹妹说我大言不惭也好,总归我不信这?些,妹妹也不用信这?些,好好休息就?好。”
“我喝完了,喏,给我放好。”
元献接过?汤盅,放回桌上:“妹妹可有哪儿不舒服?”
“还好。”她往脚踏一踩,双手支着脸,“其实我还好,不像她们,我每回没哪儿不舒服,不过?就?是困些,可藕香她们还是不许我在外?面玩儿,说容易落下病根。”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也不出去玩儿了,我就?在这?儿陪你。”
“谁要你陪?”她往罗汉床上一躺,“明日要靠岸,她们肯定?不让我下船了,到?时候你去看看,给我带些好吃的回来。”
元献给她盖了盖被子:“好,我记着了。”
这?会儿窗外?的日光正好,刚好照进窗里,晒得暖洋洋的,又?一会儿,她睡了,元献拿了书,倚在窗边看。
隔日船靠岸暂歇,元献下船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刘夫人瞥见无奈笑笑,叫了藕香来说话。
元献已回到?船上,将买来的吃食全放在小桌上,阮葵靠着窗,边吃边晒太阳。
“妹妹看着是比平日憔悴一些。”元献笑着将她脸颊上沾着的糯米摘掉。
“是吗?我觉得还好。”
话音刚落,藕香在外?敲门?:“少夫人。”
“什么事儿?”阮葵伸了伸脖子问,“你进来说吧。”
藕香推开门?:“少爷也在呢?厨房里炖了鸡汤,这?会儿应当?已经好了,少爷若是现下无事,能否去取一些来?”
元献会意:“好,我这?就?去。”
藕香躬身在一旁候着,看着他走远,稍等了会儿,刘夫人进了门?,藕香却退了出去。
“娘?”阮葵一怔,放下点心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