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吗?”房中漆黑,元献掌着灯走近,见?没有回应,将灯吹了放下,抹黑卧去人?身后,伸手?环抱住她的腰。
她呼吸一紧,浑身僵硬。
元献微愣,稍稍抬头:“还没睡吗?”
阮葵握紧拳头,双眼紧闭,只差在脸上?写下她还没睡几个大字。
元献低笑了声,在她肩头轻轻落下一吻,双手?轻轻在她肩上?捏按:“今日忙累了吧,好好歇一日,明日我们去建窑吧,我已让荷生将东耳房打扫出?来了。”
她放松一些,但还在装睡,不肯说话。
“要不要在耳房里做几个架子?好放你的泥人??耳房的位置还挺大的,在里面弄个炉子,支一张榻,等冬天?了谁在里面都行。”
她有点儿?忍不住了:“我……”
元献又?抬头,笑着问?:“醒了?”
她顺着台阶往下,转了个身躺好:“嗯。”
“妹妹有什么想法?”元献仍旧半撑着身子看着她,“要不明日我们可?以先画个图出?来?”
“你先给我画个窑的图出?来,我想看看窑是怎么做成的。”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这会儿?黑得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她不害怕。
元献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下:“好。”
她瞪大了眼:“你干嘛?”
“妹妹不是说成亲了就能亲嘴的吗?”元献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又?含住她的唇,轻轻撬开。
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凉从舌尖传来,她刚要清醒,又?被那温热的气息绕住。
“妹妹,闭眼。”元献将她的双眼捂住,翻身而上?,继续与?她唇齿相依,呼吸也越发粗重起来。
那呼吸声在她耳中轻挠,酥麻的痒突然就蹿至每一根血管,她止不住地绷紧身子,不自觉轻哼出?声。
上?方的人?一怔,如疾风骤雨般的吻朝她脖颈上?落。她的寝衣不知何时散了,小衣轻而易举地被人?扯下,不知从哪儿?灌进来的风一吹,冷得她微颤。
元献清醒许多?,双手?撑着褥子,仰头喘息几口,低头朝她身前看去,哑声道:“我记着你先前说疼,现下还疼吗?”
她脑子发麻,稀里糊涂跟着他走,只是声音也有些喘:“不、不疼了……”
上?方的人?忽而轻笑几声,突然俯身一口含住。
阮葵一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想要将她推开,可?却将他抱得紧了,带着哭腔喊:“你干嘛呀!”
元献撑起手?臂,佝偻着身子,埋头在她脖颈边低喘:“让它再长大一些吧。”
他也想,可?一来,他们还小,二来,他怕吓到阮葵,三来,他现下还未考取功名,他怕自己一旦上?了瘾,耽搁功课。
他轻轻将她寝衣的系带系好,翻身躺回去,抓住她的手?,闭上?双眼:“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