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过了方向盘和油门,田柚干脆放松身体靠上靠背,结果闭上眼睛之后疼痛似乎更加难以忍受!
“我受不了了。”田柚感觉牙都跟着一起疼,她抱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腿上的人似乎身体一僵,轻轻的一声,“怎么了?”
唐伊说话的时候靠近许多,带着体温的背贴在胸口,田柚没有注意到,在她靠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下意识放在了对方身体两侧。
等田柚注意到之后,她突然觉得这个姿势。
自己就好像一个全包围沙发!还是带扶手的。
莫名其妙想起曾经看过的恐怖故事,整个人顿时更加不好了,有气无力,“腿疼。”
车子还没有开回大路上,此时天色不算太亮,加上下过大雨,唐伊也开得小心。
后排四个人在做战后处理,撕保鲜膜的撕保鲜膜,摘手套的摘手套,周天就佩服陆祈的游刃有余,危机关头还记得从兜里掏出手套戴上。
沾了血的保鲜膜撕下来开窗户扔了,手套装进塑料袋里回头洗洗再用,四个人还是互相检查有没有受伤,用湿巾和酒精碘伏擦拭消毒。
刘地颤抖着腿把丧尸的头用塑料袋装好,裹了好几层,他向来干活儿细致,还把车里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忙完就有些愣神。
“他们好像都不怕接触丧尸。”
他声音不大,但车里此时无人说话,这一句显得格外清晰。
与在别墅里被偷袭的那次不同,这次死掉的人好歹相处了两天,曾经友好合作,也曾经兵刃相向,知道他们是罪有应得,但不影响心绪复杂。
唐伊刚听见田柚说疼,正打算叫她去后面让人给处理一下,在刘地这句话出口后,果然察觉身后的人呼吸一滞。
唐伊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田柚的叮嘱下,他们平时都很小心,已经习惯了最大限度避免直接跟丧尸接触,最近她也不会一再强调。
但是这一点她忘了跟张泉一伙人再说,她觉得自己是医生,这是她的责任。
“他们也是身经百战的,连丧尸都养起来了,如果这点小事还要你特地提醒,那丢了命也怪不了任何人。”唐伊感受着背后的呼吸,声音也放轻了几分,“田柚,放下你肩上的担子,先照顾好自己。”
她扬声,“周姐先给她找个止痛药吃,伤口重新包。”
田柚:?
为什么老周是周姐,我就是田柚???
几分钟后,后视镜里,被重新处理伤口的人忍着痛,皱着眉头额头上都是汗,就这样还在拿着地图看。
身残志坚。
唐伊偷看过她的掌纹,很淡,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操不完的心。
路平坦了许多,听着周天和田柚在小声聊天,大多是只有她们俩才知道的事,大家都跟着挺热闹,气氛十分温馨。
唐伊也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年她故意跟琅琅交朋友,特地挑选了一个周末,找借口去琅琅宿舍一起看电影,想着能碰到她就能顺理成章一起看。
结果到了才知道其他人都不在,别人唐伊不在乎,左耳进右耳出了,只听见了田柚去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