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毛脚女婿见岳父,是这样的。
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他紧张啊。
先前带着赐婚圣旨上门不算,他那时满心满眼都在等卿卿到来。
容越一身黑金龙袍,他看着自家忐忑的儿子,眼神揶揄地看着他,打趣道:“怎么?宸儿,紧张啊?”
容瑾宸微抿薄唇,他朝容越低声道:“父皇。”
听出容瑾宸的未尽之语,容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果然儿大不中留。”
苏祁阳微笑,这不是他能掺和的事情。
于福海想到后面的事情,在心里唉声叹气,叫苦连天。
这都什么事啊!
容瑾宸抿唇,“于公公,还有何事?”
于福海弯腰,察言观色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殿下,贵妃娘娘的侄女还说谢大公子痴心错付了。”
妈呀。
这是他能知道的吗?
容瑾宸眸色暗了暗,眼底划过幽深的情绪,把玩着系在腰间的暖玉玉佩。
苏祁阳已经吓得从椅子上起身了,要遭。
容越伸手端起眼前的明前龙井,浅啜了一口,没说话。
娥皇女英
于福海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空气非常稀薄,让他有点呼吸困难。
慢悠悠放下手中汝窑白瓷,容越声音低沉有力,眸中带着笑意,“子昀起身做什么?”
轻启唇道,“来,坐,这与子昀和蓁蓁丫头无关。”
苏蓁蓁和谢辞镜的婚事他原先就知道,宸儿自然也知道,他焉有怪罪他们的道理?
容瑾宸这时反应过来,起身扶着苏祁阳落座。
苏祁阳看着很有礼貌的燕王殿下,眼观鼻鼻观心,笑道:“臣谢过陛下和殿下。”
容瑾宸神色晦暗,他对着容越道:“父皇,吴家姑侄这么喜欢娥皇女英这个词,不如您成全她们?”
容越看着不高兴的儿子,他心里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于福海。”
于福海正悄悄把提起来的心放回原位,上前道:“奴才在。”
容越语气随意地道:“富安侯嫡长女赐为吴嫔,住吴贵妃的翊坤宫侧殿。”
苏祁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天家父子二人,暗自心惊燕王的受宠。
虽然他知道,可每次都有点害怕。
这下苏祁阳是真的庆幸于燕王找陛下求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圣旨,斩断了继位的可能性。
容瑾宸抿唇,低声道:“谢谢父皇。”
容越起身拍拍容瑾宸的肩膀,“我儿如此丰神俊朗,蓁蓁丫头是个眼睛明亮的。”
又对苏祁阳道:“子昀,朕的宸儿明日早朝后就跟着你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