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贴身伺候,楚瑶光自然带走了若眉和慕容知语,楚瑶光享受着谢大人的招待,也没有忘记带东西给那五位辛苦的同僚。
见楚大人又吃又拿,谢大人更是放心。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楚瑶光都不理政务。而谢大人也暗地里打听,得到消息这位楚大人实则私下和丞相走的很近,便是彻底的放心了。
虽然楚瑶光这几日很潇洒,但也不是胡吃海塞,毕竟她也清楚,谢大人招待她的银钱,都不是从私库里出的,而是从公家出。那么她的享受,一层一层算下来,都是对底层百姓的压迫。
于是后面几日,楚瑶光让谢大人带她走四处走访,查看宇洲各个地方的建筑。
而谢大人也趁机哭穷,时而指着一座桥说,来往百姓过多,走动的频繁,桥快塌了,需要银钱修缮。
时而指着某座建筑说,年代久远,空有坍塌之险,不管是砸是修,都需要银钱。
楚瑶光听后都表示理解,并且立刻让人记下。
随后二人相视一笑,好一副奸臣当道的模样。
就这样在宇洲待了十来日,每天谢大人都带着楚瑶光四处游玩,而习玉成大人终于和楚瑶光说,需要的整局搜集的差不多,他们可以走了。
得到这个消息,楚瑶光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继续和那个谢大人虚与委蛇。
这几日谢大人很是潇洒,借口陪伴御史四处观察民生,都没有去处理政务,而今日得知楚瑶光要走,还一副万分不舍的模样。
“下官都还没有好生招待一番,楚大人这就要走了,下官实在惭愧呀!”
楚瑶光也是一副惋惜模样:“这些时日,本官在谢大人带领下,观看了宇洲民生,实在是佩服谢大人的治理。”
具体是褒义佩服他治理的好,还是反讽他治理的不好,楚瑶光便没有明说。
谢大人一副惶恐模样,连连摆手也不全是他的功劳。
“好了,本官奉命代天子巡查各州府衙,已经在宇洲耽搁许久,不能在继续待下去了,这些时日也麻烦谢大人招待,本官便先告辞了。”
说完,撩了撩袍子上了马车。谢大人带领着一众人送行:“那下官恭送楚大人!”
看着楚瑶光远去的队伍,谢大人心中还带着几分遗憾,却还不清楚不就之后,他的祸事就要来了。
离开宇洲,习玉成等人都还在愤愤查到的罪证。
这个谢正杰不仅早已经站队丞相,还鱼肉百姓,贪污了不少钱,用着这些钱打点上下,所以官运亨通。
“朝廷有这样的蛀虫,真是国之不幸!”
楚瑶光安慰道:“但是有诸位这样的良臣,又是国之幸也!”
对于楚瑶光的夸赞,几人并没有显得得意自满,反而感慨叹息。
“接下来去林州,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这么顺利。”
无
楚瑶光思索一番道:“我们离开宇洲,并没有动谢知府,所以消息不会传到林州,林州知府也不会提前心生警惕,所以应该也会很顺利。不过随着继续巡查,后面的州府官员肯定就会起疑,这巡察御史所到之处,虽然都平安无事,但是离去之后,官员纷纷落马,他们再蠢,也会察觉不对劲,所以到时候”
那才是他们要担心的问题。
而且这次巡查之后,相信不久之后丞相也会察觉“楚荣安”有问题,自然就不会再相信,甚至还会暗杀。
所以等楚瑶光回去盛京,便是危机四伏。
想到这里,楚瑶光目光带着几分忧虑。
这样的情况,赵晏华不可能算不到吧?可是还是选择让“楚荣安”成为拔出丞相党羽的人。
这也不算是算计,不管是这个时代的朝堂,还是楚瑶光工作上做的任务,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且赵晏华并不知道“楚荣安”是楚瑶光,就算有什么熟人托梦的情谊,但站在赵晏华眼前的是“楚荣安”,不是楚瑶光本人,所以这样做也合乎情理。
最重要的是,只有“楚荣安”走过这一遭,赵晏华心腹的人才会知道,楚大人不是丞相一党,而是坚定的皇帝党。
但是这样做,就相当把“楚荣安”从暗地里拨到明面儿上,赵晏华就少了一个打探消息的卧底。
是他撒下的暗桩足够?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这一点楚瑶光就想不通了。
马车继续前行,再次顺利来到林州。
楚瑶光和之前的宇洲一样,没有直接去知府县衙,而是先一步派人搬走了卷宗文书,然后等林州知府来拜访,这才露面。
一切的流程和之前的宇洲一样,楚瑶光只是再次演了一遍,所以林州知府也没有起疑。
不过这可就苦了楚瑶光,连续的胡吃海塞,导致她长胖不少。
本来裹胸就难受,现在又胖了,官服穿着也撑,楚瑶光出行开始不乘车,而是步行。这下就苦了林州知府,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等习玉成等人顺利查完,几人又继续前行,随州,睦州,宣州
离开盛京已经大半年,到达宣州的时候,已经初冬了。
楚瑶光双手揣在袖子里,站在公署的廊下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这几个月,若眉按时给楚瑶光解药,而慕容知语见楚瑶光在每个州府都是混吃混喝,丝毫不理政事。
不知道是觉得没有用武之地,还是觉得这个“楚曦”常年生存在庄子上,虽然身为楚家小姐,但却需要低声下去讨好人才能生存,所以虽然在盛京,在陛下和太后面前生存如鱼得水,不过是多年处境养出的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