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告诉皇帝,事实便是我说的那样,我没有说谎。
萧瑾疏开口道:“元泽,你去村口那片地里摘几个柑橘来。”
“是。”
秦元泽当即起身。
萧瑾疏则往他方才坐的小凳子上一坐,拿柴火杆去翻火中的地瓜。
不得不说,他虽成了皇帝,干起活来挺像模像样。
这一日,确有度日如年的滋味。
晚膳时候,三个人围着两个菜。
萧瑾疏说:“边上空的这间屋子打扫挺干净,也有床,铺个被子就能睡,元泽今晚留下来吧。”
我心想,皇帝真是求贤若渴,竟然为此还主动留秦元泽在我隔壁屋子过夜,想来他说的良将重用是诚心的了。
秦元泽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迟迟道:“好。”
而我迟钝的想起来,萧瑾疏呢,他今晚睡哪儿?
……
一个时辰后。
熄了灯火,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萧瑾疏躺在我身边,同我挤在一张小木床上,温热身子与我紧挨着。
我手脚畏畏缩缩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不留意擦枪走火。
“不逼你进宫,”萧瑾疏嗓音清淡,“但你得回京城去,至少是离京城近些的地方,日子同眼下一样过。”
哪个眼下?
是我在这渔村闲暇清静的眼下,还是同床共枕的眼下?
无论哪样,皇帝退而求其次,我又如何能不答应。
“谢圣上。”
漫长的静默过后,萧瑾疏突兀问:“你夫君是谁?”
他这是在计较白日里,那两个婶子管秦元泽当我夫君的事了。
他分明不会对我有真心,却因我是他的女人,也容不得我背叛。
我恭维说:“只嫁过圣上一人,夫君自然是圣上。”
他揽我入怀,轻抚我的蝴蝶骨,缓缓后吻住我的唇,不容拒绝的撬开我唇齿,干燥手掌从我肚兜下沿探入。
我是个玩意儿,在他掌中任由搓扁捏圆。
他覆身上来时,床吱呀一声响,我双手抗拒的抵住他胸膛。
这床实在不坚固,会闹出很大动静,何况一道木墙之隔,秦元泽就在那。
这和当人面上演春宫图有什么区别?
他动作停下来,紊乱呼吸落在我上空。
“千里迢迢过来,看你同他做夫妻,朕是半分脾气都没有?”
他声音低沉又哑,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意。
一个朕字,宛若一座大山,将我死死压在其下。
原来这是他让秦元泽留宿在隔壁的原因。
我松开抵在他胸膛处僵硬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子两侧。
他却也没有再继续。
“秦元泽的心思,你心知肚明。”
我连忙说:“秦公子与我不曾有半分越礼之处,他照应我,是因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冤了我,他有愧对才这样做。圣上自然晓得,秦公子从未在我屋里留宿过。”
他能知道秦元泽派了暗卫护着我,这附近也定然一直有他的人,比村民看得更清楚明白。
我身上一轻,萧瑾疏挪开身子,复躺在我身侧。
良久后,我听见一声轻而短的叹息。
“南书月,我黔驴技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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