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却看得津津有味,非要把它们看完。
时钧亦想要跟他干点儿别的事,也被他严词拒绝了。
所以,他纯粹就是嘴贱的病犯了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吗?”江乔冷笑一声。
时钧亦一只手还搂着他,继续嘴贱:“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无理取闹上了。”
江乔的手指骨节已经开始响了。
但他今天没精神跟时钧亦打架。
于是他一把将时钧亦掀翻,——————————掐着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江乔的火熄了,时钧亦的火又上来了。
所谓该来的总会来,该打的架也终归还是得打。
江乔嗓子疼得要死,时钧亦又好像个禽兽,抓着江乔的头发——————。
于是等解决完了正事,两人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一张床的正常寿命,大概在十年。
但时钧亦这张床,因为江乔的到来,注定是没有那个寿终正寝的命了。
它刚来到时家不满两年,就在“轰”的一声巨响中,意外夭折了。
陈省听着屋里的动静,脸色木然地坐在外间的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偷偷地嗑了起来。
“这下你满意了?”时钧亦照着江乔的脑门儿拍了一巴掌。
江乔犯起病来很可怕,整个人在床上托马斯回旋,螺旋桨一样360度翻腾着想要置他于死地。
哪里有半点儿刚发完烧的人该有的样子。
时钧亦基本没动手,全程不是在防他就是在躲他。
所以这事儿主要责任在谁,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江乔戳了戳时钧亦的屁股:“明明是床不结实,哥哥为什么要怪我?你赚那么多钱都舍不得用吗?居然买这种残次品。”
时钧亦气笑了:“来,说说,什么床能扛得住你这么造?”
江乔坐在床板塌陷的坑里,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头疼,腰也疼,浑身没力气。”
时钧亦:“………………”
因为这场意外,晚上时钧亦不得不先去客房将就一宿。
但客房不是主卧这样的套间,只有单独一间卧室,除了陈省,值夜勤的还有门外的阿旭。
于是江乔主动跟时钧亦道了别,回了自己房间。
此时已经临近午夜,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执勤的保镖都已经上了岗,不执勤的也不会再四处走动了。
而江乔却在关门前的一瞬间,看见了一个匆匆往电梯口跑去的身影。
赵许。
他蹙了蹙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抓却又没抓住。
江乔关上门,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包沈归荑的薯片,正要拆开,想起今晚导致时钧亦那张床塌掉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