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亦抬眼看他:“说。”
陈省看着时钧亦的脸,有些后悔开了口:“也没什么……少爷你说了不用再盯着江乔的,要不我还是别说了。”
时钧亦放下手里的工作:“我都说了不用盯着江乔,你还盯着他干什么?工作太轻松了?”
“没有没有,那我现在就吩咐他们撤销对江乔的监控。”陈省连忙道。
时钧亦闻言,手里的钢笔尖“咔”的一下就被戳进了木头桌面,他冷笑一声,不说话。
陈省一哆嗦:“那不撤,不撤。”
时钧亦拔出钢笔,又是一声冷笑。
陈省:“……………”
就是个后悔,他为什么要嘴贱开这个口?
撤也冷笑,不撤还是冷笑。
陈省崩溃:“少爷,到底是撤还是不撤……”
时钧亦黑着脸:“你自己看着办,别总事事都问我,再问我就缝住你的嘴。”
陈省:“……………”
他觉得时钧亦事儿真的很多,很难伺候,口是心非,总要人猜。
他只是一个保镖,却承受了太多。
他来时家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就因为那女的老让他猜来猜去,折磨得他身心俱疲,所以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
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自己的女朋友。
现在倒好,时钧亦和江乔谈恋爱,不该是让江乔猜吗?
为什么又是他?
他对替江乔承担了这一切感到心里非常不平衡。
所以,当时钧亦皱着眉头再问他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决定落井下石,给这对该死的小情侣添添堵。
他低着头,铿锵有力道:“江乔昨晚跟着沈归荑去了prcecharg会所,凌晨一点三十二分才回来!”
滨海特区众所周知,prcecharg名副其实,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身材相貌皆上乘的男技师,奶狗狼狗,弟弟大叔,应有尽有。
而在y国,无论高中低端,根本没有一家会所是清白的。
陈省话音刚落,脸上就被呲了一道墨水。
时钧亦手里那支上万块钱的钢笔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无辜腰折。
神魂颠倒
入夜。
时钧亦看着前来值夜勤的克里斯和桑野,觉得陈省的办事能力果然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不过他想了想,江乔昨晚偷跑出去就没来,今晚怎么着也该差不多了,便暂且大发慈悲先放了陈省一马。
只专心等着江乔来了要拿他是问。
却一直等到翻过了凌晨都没见到人。
原本三分的火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七分,最终忍无可忍,随手披了件外套跳出了窗。
江乔今天为了过考核算是拼了老命,接到陈省让他明早随时钧亦去公司上班的通知,才算目的达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