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时钧亦生气了。
因为一条小裤衩。
江乔看着逐渐消失在路尽头的黑色迈巴赫,对陈省道:“你闻到醋味了吗?”
陈省摇头:“我只闻到了杀气。”
江乔蹙眉,也不敢轻易下决断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省受无妄之灾,被抛弃在路边,他看了看不靠谱的江乔,不得不鼓起勇气,拨通了时钧亦的电话。
“少爷。”
电话里传出时钧亦没什么温度的声音:“说。”
“您有没有发现,自己落下了什么?”陈省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时钧亦问。
陈省含糊不清道:“比如说,两个保镖之类的?”
时钧亦道:“只有一个,你自己打车回来。”
陈省哦了一声:“那另一个呢?”
“让他滚。”
时钧亦说完便挂了电话。
江乔看着陈省:“他怎么说?”
陈省转述:“他让你滚。”
江乔叹了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真是倒霉。
陈省见江乔脸色不好看,念在他那天夜里遇袭时,带着时钧亦逃走,也没忘帮他们引开火力的情分上,问:“你还想待在时家吗?”
江乔道:“废话。”
他一开始原本就是奔着百万年薪来的,后来见了时钧亦其人,才突然见色起意,改了主意要抱得美人归的。
现在他既没追到人,也没赚到钱,两手空空,当然不能轻易滚蛋。
“你能抢救我吗?”江乔问。
陈省摇头:“我不能,但有人可以。”
一小时后,江乔下了出租车,第一次看见了时家的全貌,一座庞大的私人庄园。
高大的铜门上攀爬着绿色的藤蔓,陈省站在摄像头下,人脸识别系统上的红灯变绿,大门开启。
入眼是大片的草坪和花丛,喷泉,雕塑,以及各种江乔不认识的树,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一只蓝绿色尾巴的孔雀看见来人,扑棱棱地飞上了树。
在大概一公里以外的位置有两座三层楼高的白色建筑,中间以玻璃连廊相接。
再往后,可以清晰地看见海岸线。
江乔走进那座白色建筑,在穿过玻璃连廊时,还看见了那间养着鲨鱼的房间。
他跟着陈省走过一路弯弯绕绕,晕头转向地来到了一间纯白色的房间门口。
陈省对着门外的监控摄像头道:“小姐,我带人过来了。”
厚重的房门自动向两边缓缓开启。
江乔在站在门外,看见了一个站在手术台前,穿着一身纯白手术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女人。
时娇转过身,举着两只带着白色乳胶手套的手,手上身上满是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