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i间的人只瞥一眼颤抖的手,继而勾起摄人心魄的笑,主动将脸颊贴上掌心,让那份说不清是急切还是珍惜的颤抖止于她渡过来的体温。
之后,诱人的双眼慢慢低下去,温热的唇瓣也再次贴上来,掌心忽然间空荡荡——
下一瞬,剧烈的刺激从那人唇瓣相贴的某处传来。
谢君瑜失控地抓紧床单,这下连呼吸也在颤抖。
刚到一次,余堇继续吻,身下人推推她,躲开了。
“怎么了,不要了吗?”余堇去看谢君瑜眼睛,然而对方躲来躲去,就是不肯眼神接触。余堇没再逼,边揉发顶边亲额头,一点点安抚。
一声极轻的吸鼻子动静响起,谢君瑜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不让余堇看她。
余堇在她身边躺下,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不说话,就在被子上有规律地轻轻拍着。
等到被子里的抽泣不再响起,余堇把被子拉开一个小口子,用脸去蹭谢君瑜发顶,“为什么哭?”
谢君瑜终于从被子里出来,她红着眼睛看余堇,声音还是带着哽咽:“余堇,你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我想你爱我时你冷漠,我想你要我时你无论如何也不肯碰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吝啬,我却对你念念不忘到现在。”
谢君瑜依旧在控诉,刚回来时控诉,此刻还在控诉。
这次余堇没有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再说,而是和谢君瑜身躯相贴抱紧她,让她湿热的呼吸和颤抖带哭腔的质问全都打在自己脖颈。
如果说之前的控诉谢君瑜还带着恨意,那现在的谢君瑜只剩脆弱,更像是当初的那个小朋友在哭着诉说自己一路以来的所有委屈。
余堇亲一亲她头顶,柔声开口。
“我以为你也会很快就离开,也以为你对我的感情是假装出来的。性离不开爱,这种事情,你应该和你爱的人一起。”
余堇把谢君瑜抱得更紧,察觉到谢君瑜想抬头,她干??脆低头亲一下谢君瑜的唇,然后继续说下去。
“可是我有些忍不住了,白天对你说我不会爱你,到了晚上我却只想和你接一个好长好长的吻。我知道自己对你动了心,压抑着,假装着,骗你,也骗我自己。从意识到动心后的每一天,我都在为以后某一天的分开做心理准备,但到那一天真的来临,我还是有些受不住。”
“我的情绪越来越不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做好了准备,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受?我去看医生,去治疗,我找回很多理智,可那些理智却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最绝望也最让我受不住的一件事……我和你原本可以圆满。”
余堇讲得太入神,谢君瑜得以抬起头来,眼睫上还挂着泪,但她没管,小心翼翼地问余堇:“你的情绪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吗?”
余堇摇摇头:“比那要早,原本是焦虑不安,和你分开后又多了抑郁,来回折腾几年,总算好多了。”
好多了……现在余堇情绪上来的时候,反应依旧很大,如果这算好多了,那余堇以前……
“你现在还有看心理医生吗?明天下班我们去看看吧?”谢君瑜有些急。
“没事了,我现在有在吃药,吃了药什么问题都没有,不用担心。”
余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扶着谢君瑜的脸亲,把人亲得气都喘不匀后向她确认:“我们和好了吗?”
一口气被余堇的吻堵了老半天才喘上来,现在心跳快得不像话,谢君瑜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余堇你无聊不无聊”,但想想此刻才坦白完的气氛,她咽回去,捂了捂心口嘟囔一句:“做都做完了才问……”
余堇笑,抓着谢君瑜的手放嘴边又咬又吻,“谁说做完了,你先回答,答完了我们继续。”
她勾上谢君瑜脖子,用唇去蹭谢君瑜喉头,边蹭边用百转千回的音调重复“和好了吗”四个字。
“余堇你真的!”谢君瑜翻身压上来,含含糊糊说一声“和好了”,然后凶巴巴问:“你说你没谈过男人,那你究竟谈过多少女人?”
才会这么能撩拨人。
余堇揉上谢君瑜耳廓,把人揉得身子都麻了半边,甚至有些耳鸣,只能从轰鸣声的间隙中听到她的笑声,还有那句语气正经到和她平常的调性一点都不搭,但内容又十分符合她气质的告白——
“我只和你做过。”
要不要这么纯爱啊
上班后最痛苦的事之一是早起,比早起还要痛苦的,是前一晚几乎熬了个通宵再早起。
谢君瑜仰躺着注视天花板,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多时,只是地球onle系统还没跟上的感觉。余堇从洗浴间出来,脸上的水珠没擦干净,俯身而下的时候正好滴在谢君瑜脸颊。
“呀,我就去洗个脸,小君瑜你竟然想我想到哭了!”
余堇躺在谢君瑜身边,伸出手指去挠她下巴。
谢君瑜还懵着没完全清醒,但也听得出来余堇在逗她,她支起身子,挠她下巴的那只手竟然顺势滑到她腰际,干脆利落探进去精准摸上马甲线。
余堇要抱过来,谢君瑜像根木头,脚步虚浮去洗漱,把索抱的人扔在原地。
等谢君瑜洗漱完出来,她清醒不少,然而床上的余堇还维持刚刚的姿势没动,眼神哀怨,委委屈屈地淡声问她:“你后悔了?”
什么跟什么……
谢君瑜重新坐上床边,对上余堇眼中哀怨,反问:“我怎么就后悔了?”
她把睡衣扣子解开两粒,露出大片白肌,白肌上是斑驳的暧昧红痕,她就指着红痕,稍稍俯身,好让床上还在装可怜的那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