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出轨了。”
“她和男的上床,就在我生日那天。”
“白天说爱我,晚上就承欢在男人身下,更何况,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高中生。”
“小君瑜——”余堇忽然停顿了,她撑在阳台上望向远方,过了十多秒才接上,“……那些肮脏,我亲眼见过。”
余堇的语气和表情太过缥缈,谢君瑜转过身来,想说些什么宽慰余堇,可余堇只望向远方,眼睛里一会儿是冷漠,一会儿又是怨痛。
她往前走一步,离余堇更近,也因而看清了余堇的视线落点。
庭院外停着一辆车,离大门很远,但余堇房间的阳台却能看清。
那辆车在轻轻晃动,车窗只留了一条缝,看不清里面的人,也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事。
没过一会儿,晃动停了,里头下来个男人,休闲装,络腮胡,衣服扣子还没扣好。他在打电话,光靠一只手很难系上扣子,于是车里伸出来一双女人的手,一个堪堪将胸口遮住的女人从车里露出半边身子,正帮男人扣上扣子。
谢君瑜还要再看,一只微凉发颤的手将她的眼睛捂住。
“别看,恶心。”
谢君瑜听话地没有动。
她没有去想刚刚肮脏的一幕,她只是在想,余堇是不是很冷?她的手好凉,凉到都有些发抖。
从远处青山上刮来一阵风,沁凉沁凉的,谢君瑜想转身问问余堇冷不冷,刚偏了下头,眼睛上那只手捂得更紧,背后也贴上温热的柔软。
“这样的肮脏,我曾经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童泽松。”
“第二次,是余凌。”
“第三次,是我曾经以为能把我拉出噩梦的初恋。”
腰上多了一只手,谢君瑜被余堇勾进怀里,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只听得到余堇的声音。
快被风吹散的声音。
“小君瑜……好脏啊。”
心疼她,但打死不说
直到谢君瑜的眼窝被捂到发热,余堇才像花光了力气般把手掉下去。她松开谢君瑜,搓搓手臂,缩起脖子笑:“风好大啊,太冷了是不是?快进来。”
余堇把椅子拉开,拍拍椅面,要谢君瑜坐过来。等谢君瑜坐下了,她又马不停蹄去柜子里东翻西找,嘴上不停:“说了带你玩游戏的……你想玩什么游戏?这边我回来得很少,上大学后基本不怎么住这边,所以游戏也都是以前的那些。”
她翻出游戏机和卡带,举起来献宝似地问:“要玩卡带吗?电脑里也有,我打开你看看。”
余堇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去开电脑,常年没有运行过的电脑开机很慢,甚至在开机时还发出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