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的声音啊,哼哼唧唧的,听得耳朵发麻。
谢君瑜没有反应,一副已经睡熟的样子。
余堇没再扯她衣角,而是将掌心贴在她侧腰,灼热按进她体内。
“不敢看我吗?”余堇故意激谢君瑜,说出口的那一刻,手下的身体果真一紧。
忽然用力,余堇整个贴上来,没有内衣束缚的软玉温香在谢君瑜后背化开。
黑暗中,谢君瑜睁开眼。
“……余堇。”她说,“我们只是同事,你不要过火。”
“过火吗?”余堇把谢君瑜的腰身揽得更紧,“我掉水里你强迫的那一晚,你怎么不说过火?看我口红花掉,把我压在办公椅上的那一刻,你怎么不说过火?”
余堇把谢君瑜扳过来,还没有完全吹干的发梢垂下来,划过谢君瑜的唇瓣脸颊,留下微微湿润。
谢君瑜抿唇,湿润便化入口舌。
“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强制?”余堇抓起谢君瑜的手,将虎口卡在自己脖颈,“这样你会爽吗?”
两人一上一下,目光在黑暗中交缠。
半晌,余堇摸上谢君瑜的脸,轻声呢喃:“白天在我家,我说我动心过不止一次……”
她慢慢低下头,脖颈还卡在谢君瑜虎口,恰好挤压着咽喉,于是她的声音愈发嘶哑,听上去像是压抑多时再也无法忍受的急切。
“小君瑜,我对你——”
“余堇!”
卡在余堇脖颈的手忽然真的用了力,余堇被掐得呼吸一滞。
“不重要了。”谢君瑜收回手,她不看余堇,只望向天花板的虚无,“曾经怎么样,都不重要了。以前的爱恨,我们一笔勾销吧。”
这人实在太坏,竟然想打她个措手不及。
余堇,你赢不了的,我不会再信了,你装得再情深再懊悔,我也不会信了。
坏人就该一直扮演好坏人的角色,没有洗心革面,没有脱胎换骨,审判早就结束,量刑不会更改,所以……余堇,闭嘴。
余堇的呼吸有些发沉,曾让谢君瑜着迷渴望的气息就铺洒在她颊侧,然而她偏过头,让那道气息落在枕头上。
“还有一个月我在独江的实习就结束了,在那之后,我们不会再有联系。”
“电梯里你问我是不是可怜你,我……我说过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给你安慰,我会抱你,并不代表什么。”
“我现在很困,只想睡觉,你不要再说些……没有意义的话。”
耳畔那道发沉的呼吸消失得无影无踪,谢君瑜思绪混乱地想,不呼吸,余堇不会憋得难受吗?
良久,消失的那道呼吸终于重现。
“你想好了是吗?”余堇俯下身,身躯相贴,脑袋埋在谢君瑜颈侧,“我的意图你看得够清楚了吧?现在说这些话,是真的不打算再跟我有一丝可能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