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瑜,你不要后悔。”
每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歘——
狂风擦着谢君瑜耳尖吹过。
余堇快要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声轰轰作响,一路上的车身行人,通通被疾驰的车速晃成虚影,只在眼前闪烁一下,便被丢至身后。
二十分钟的车程,余堇只花了十分钟。
电梯内,谢君瑜倚在一边,看通红的数字不断攀升,直到停在熟悉的17a。
为了避开各种各样的忌讳,房地产商和房客们总跟一个普普通通的数字较劲,17a,怎么也不肯好好写成18。
“谁都不想下十八层地狱。”三四年前,谢君瑜抱着平板读上面的解释。
那时的余堇窝在沙发里嚼冰棍,笑得张扬又不屑:“不住18层,该下地狱的死后就不会下了吗?躲来躲去,好不坦荡。”
“叮——”
电梯门开,谢君瑜暂时没动,等到余堇整个人都踏出电梯,她才抬脚跟上。
她望着余堇的背影,将后牙缓缓咬紧。
可是余堇,你又是一个多坦荡的人呢?
余堇输密码的时候谢君瑜将眼神别过不去看,可余光还是注意到余堇几次抬手落下的位置。
密码换了。
她大一那一年,余堇家的密码是她亲手设下的。
人换了,密码自然也换了。
门一开,屋内黑漆漆的,可屋外有光,那光洒进玄关,把一双男士拖鞋刻进谢君瑜眼睛里,刺得她好疼。
余堇按亮大灯,她拎出一双拖鞋,回头看谢君瑜,“你穿这个——”
通红的眼睛,快要兜不住的恨意,余堇望着谢君瑜,突然后悔策划的这一切。
她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小君瑜,这双拖鞋是唔……”
巨大一声“砰”,门被谢君瑜狠狠关上,她把余堇拽过来,直接按在玄关的墙上亲。
什么道德,什么忍耐,她通通不顾了!余堇是没有心的人,就该被狠狠地!用力地!疯狂地对待!!
余堇被吻到喘不过气,刚找到换气的档口喘息,谢君瑜的唇就跟了过来。脖子被强硬抬起,双手被死死按在头顶,两腿间还挤进谢君瑜的膝盖……
她被谢君瑜牢牢掌握,漫天彻地,全都是谢君瑜的气息。
谢君瑜没说错,这三年,她的技术确实好了很多。
谢君瑜把手伸到余堇内衣扣子,刚解开一个,肩上一重,她被余堇推开。
余堇喘着气,她现在有些狼狈,外套早被谢君瑜扔在地上,扎进裤子的衬衣被扯出一大半,只有一点点衣角还顽强地守在原地,衬衣扣子也只剩两粒,胸口剧烈起伏时甚至能看到那条旖|旎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