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这个年岁,自然洞悉焦红杏的意图,不免欣喜。可一抬头,瞧见阿雪埋头吃饭,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严为之如浇冷水。
是啊,她那时候与一个郎君举止亲密,恐怕不喜欢他。
再然後,严为之就没那麽热络了,焦红杏也没多想,宴席结束,宾主尽欢。
晚上卢大富熟睡,被焦红杏叫起来。
「大富,你先别着急睡,你帮我分析分析俩孩子的婚事,到底能不能成。」
怎麽感觉阿雪对严为之……没那麽热络呢?
半睡半醒的卢大富搂过妻子,含糊道:「别想了,快点睡,明天再说。」
气的焦红杏捶了他一下,不痛不痒,卢大富没一会就开始打鼾。
……
卢大富觉得闺女年岁不算大,可以多留一年,焦红杏则是着急,生怕好的让旁人家定下了。
「又不是抢菜,先到先得。」
卢大富不忧愁阿雪,现在最担心儿子卢石头。「一早起来去学堂又是不情不愿,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这样吗?」
「嗯,不过他就是念叨几句,该去还是去的。」
「昨天我送严夫子的时候问了一嘴,他说咱们石头比旁人入学晚,虽然能跟上,但效果没那麽好。」
严为之说话委婉,没说卢石头倒数第一。
每隔几天就会有小考,每次卢石头的卷子都不尽人意,严为之比他本人还要忧愁。
焦红杏叹气:「昨夜石头又读书到半夜,我起夜时候去他房里,叫他赶紧熄灯睡觉。」
卢石头揉着眼睛躺下就睡着了,焦红杏坐在他床边,心疼的看了他好一会。
当天,学堂又有小考,因着人少,没多久就出结果,不出意外,卢石头又是一个丁等。
甲乙丙丁,他甚至连丙都没拿过。
晚上回去,卢大富将人训斥一顿,卢石头不服,梗着脖子道:「我都说了我不适合读书,非要我去读!」
一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人家鸡和狗还不用劳累,他呢?天天学什麽之乎者也,酸啾啾的东西,有什麽用?
不如进山打猎打两只山鸡来的实在。
「混帐!」
卢大富是个脾气急的,「家里都盼着你好,不惜花重金送你去读书,你还委屈上了?」
卢石头不服气,爷俩对上了,阿雪早就去铺子,家里只有焦红杏,但她哪里能拦住人啊,卢石头被他爹抓住,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打,打的哭天喊地。
「能不能好好读书!」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卢大富的鞋底子。
卢石头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依然死鸭子嘴硬。
「我不会读书!我只会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