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的冲击,让原泽的身体时不时地就要震颤一下,这样的后果就是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震没了。
在飞机落地之前,池显扬先去刷了个牙,他把原泽放在洁净的浴缸里,一边刷牙一边看着他,原泽睡得很沉,毛毯没有掩盖住的一双脚上还有不少牙印,脚趾头上面也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脚趾尖儿红的像是要滴血。
直到池显扬给原泽穿好衣服,他才悠悠地醒来。
他其实已经睡了很久了,在池显扬叼住他的大腿根儿的时候,他就已经睡了过去。原泽能感觉的到,自己全身上下肯定被招呼了个遍,他随便动动,都能感觉得到侧腰上的伤口。这种情况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是剧痛,但是对于原泽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
池显扬把他叼回自己的窝,给原泽挠了几个小时的痒。
原泽不敢随意地乱动,因为他身上某几个地方,现在已经禁不起触碰,尤其是上半身那两点。池显扬还很贴心地给他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他还知道把自己的作案现场遮一遮。
落地北京已经是晚上了,池显扬仗着夜黑风高,他抱着原泽大摇大摆地下了飞机,还好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没有叫别人,提前告诉秦朗来接。
秦朗特意把原泽的大g开过来,他扭头看着在后座池显扬怀里窝成一团,面色微红的原泽,他非常疑惑地,“原泽病的这么严重吗?”他又看了看池显扬,“大丘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不是很严重啊?”
“怎么着,他手疼啊?头疼?发烧了?”
面对着秦朗的疑问三连,池显扬讪笑了一下,“没,不严重,他就是有点儿困,时差没倒过来。”
不然呢?难道如实招供他差点儿把原泽给吃了吗!
秦朗抿了抿嘴,把车开去了医院。
池显扬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翘起的嘴角,到底还是太嫩了一些,脸色禁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窘迫的想要跳车。
原泽也都听见了,他倒是稳如泰山,因为以他对秦朗的了解,就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趁着他没力气的时候欺负他家小狗,啧啧,这都不知道哪来的损友啊
他有心想插嘴,但还是算了吧,池显扬给他反向“治疗”完,他是彻底地没声儿了,还是别再招人笑话了。
池显扬没他这么松弛,他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呢,等他们到了医院,离老远的他就看见温莺莺,池景山甚至还有池云凡,全家都在医院门口列队迎接。
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
小原闯祸
秦朗把车停稳,他扭头把车钥匙递给池显扬,“显扬,过几天原泽出院你们俩就开这个吧,我一会儿还有点儿事儿,明天再过来看他。”
他又笑,“你们俩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但最好是悠着点儿,都注意点儿身体。”
“啊,啊行,知道。”池显扬颠三倒四地答应着,秦朗都已经走了,他还如坐针毡犹犹豫豫地不肯下车。
这一家子都是个急性子,以温莺莺为首的迎接大队已经过来敲起了车窗,不过他们都是轻轻地,“二宝啊,怎么不下车那?”
“妈都想你了,小原呢?”
池显扬狠狠心,他一咬牙,打开了车门,脸上笑意盈盈地,“原泽睡着啦”
几个人连忙蹑手蹑脚地簇拥他下了车,温莺莺在后面紧跟着,“哎呦,那快,病房预定好了,赶紧上去吧。”
池显扬拒绝了池景山推过来的轮椅,一路上抱着原泽回了病房。
池云凡非常有眼力见儿地帮他们把行李提上来,池显扬看见他手里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儿,他问,“这是什么,一起拿下来的?”
池云凡往桌子上一放,“这你的快递,寄到家里了。”
“谁寄错了吧,我没买啊。”池显扬扶着原泽躺下,把他身上的大衣脱下来。
温莺莺看见原泽的手,她连忙上前,眉头都皱着,心疼坏了,“哎呦喂,这孩子这手是怎么了?怎么摔的啊?”
池显扬给原泽的袜子脱到一半儿又给他穿上了,“没事的儿的妈,就是崴了一下,能帮我再预约个检查吗?再给他照一下。”
“唉,成。”然后温莺莺扭头差遣池景山,“老公你去吧,就在二楼大厅,还是刚才内地儿。”
池景山领了任务出去了。
池云凡指着快递盒,“这不是你买的吗?上面都是你的名字。”
原泽应该是真睡着了,池显扬给他盖上被子,“啊,那可能是吧,我忘了。”
“原泽这衣服给他脱了呀,这大高领在屋里穿着得多热啊,妈给领过来的全新的病号服呢?赶紧给他换上啊。”温莺莺小声提醒池显扬。
“先不用妈,一会儿你们走了再换吧。”
温莺莺点点头,也行。
池云凡在一旁鼓捣内个快递盒子,他很热心地,“我帮你拆开看看。”
池显扬头都没抬,很随意地嗯了一句。
“这包装可是挺结实的啊。”屋里没有剪刀什么的,池云凡最终是用牙给咬开的。
这时候刚好池景山也回来了。
然后他们几个就看着池云凡,提溜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听令哐啷地满屋溜达着,“唉?这什么啊?这是马嚼子?还是给狗带的?你们俩什么时候养狗了?”
说着,他还要往脸上招呼。
池显扬瞬间间大脑一片空白,他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直接上去一把就把东西抢过来了,他还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快递盒,“啊,啊啊,是是是,我们俩准备过两天去提一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