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家,冷漠站在树下,拿出快要冻僵的手给自己充了一千的话费。
话费充了,他拨出那个今天已经打了数遍的电话。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停机。”
林斜:“艹,都交了还想怎么样。”
他不耐烦了,找出客服电话,余光却看着那边有车子驶入自己家车库。
林斜将手机揣着跑过去。
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人,他拿着公文包走出车库,面前多了个黑影。
徐文抬头,皱眉:“林斜,你堵在这里做什么。”
林斜努力心平气和地开口:“里面那个男的是谁?那对母子是谁?”
徐文:“没大没小,那是你哥和你阿姨。”
林斜冷笑:“我哥,我是独生子,徐文,我妈才死了不到一个月,你就这么等不及,你从哪来的一个比我还大的私生子”
“啪。”
林斜被打得脸一歪,他倔强回头:“人渣,让他们滚出我家,这栋房子是我妈买的,让他们滚。”
徐文冷眼:“林斜,你妈生前就是这么教养你的,直呼自己亲爹的名字?”
提到了母亲,特别是从这个人嘴里提到了母亲,林斜眼眶通红:“你别提我妈,她这辈子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当年什么都不是,全靠我妈才”
“啪。”
又是一巴掌,徐文被提及这种事,还是自己儿子提起了,胸腔起伏不定:“林斜,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长辈的事也轮得到你议论。”
凛冽的寒风里,林斜双颊发烫,被打的。
他盯着面前这个男的,陈述事实:“你和我妈二十年前结的婚,我今天17岁,里面那个杂种18,比我大一岁,徐文,你婚内出轨,恶心透了,现在我妈才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带”
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得很用力,用力到林斜嘴角溢出了血。
林斜舔了一下嘴角,他接着说:“我外公外婆才走没几年,以前还能找找借口,这几年你连借口都不找就频繁不着家,怎么,是去外面和那个看上有妇之夫的垃圾以及婚内出轨的证物温情去了吗?”
徐文还想打,这次却被林斜制住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发育得好,力气大得像牛一样。
林斜盯着徐文,他咬着牙:“我妈病重时一个月见不到你一次人,怎么,你们奸夫□□是商量着等着我妈死了好住进她的房子,睡她的床是吗。”
“徐文,你是不是遗嘱都立好了,我外公外婆的公司你是想留给那个孽障对吧。”
徐文彻底被激怒:“林斜,他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配为人子吗,你妈没死前就教你这些东西吗,市侩,满嘴污言秽语,你和你妈一样”
林斜死死盯着徐文,一字一句问:“我和我妈一样什么,你说啊,我妈她就是瞎了眼又傻了,才会看上你还相信你。”
面前这张脸简直和死去的那个人一样,徐文挣脱林斜的手:“滚,滚开。”
林斜:“要滚也是你滚,你们全都滚,这是我妈的房子。”
林斜疯了一样冲回家里,面对里面无措看着他的一男一女,林斜拎起东西就砸:“滚,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妈住的地方,你们两不配进来,全给我滚。”
徐文进门,一个花瓶砸在脚步,徐文:“林斜,你发什么疯。”
林斜:“我发疯,徐文,我外公外婆的遗嘱说了,这里的房子,公司里的股份都是我的,你也滚,你在这里让我恶心,你们一家三口都让我无比恶心,滚出我家,全都滚。”
徐文将人护在身后,他看着林斜,笑了:“林斜,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