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靠着你好暖和,似乎冬天也就这样。
林斜:“来,现在教你写你的名字。”
封叙:“好。”
写了两个,封叙道:“哥哥,你的名字呢?我想学。”
林斜:“你先学好你的。”
封叙坚持:“你就写一个嘛,我看看。”
林斜对上封叙的眼睛。
和他不一样,封叙的眼睛很大,不像他那么细长。
眼里像是盛满了星星。
他心软了:“好吧。”
林斜写了自己名字,他放下笔。
“想写好字就要多练。”
封叙:“哥哥,你练了多少年?”
林斜摇头:“不记得了,会拿笔写字就会练了。”
他外婆的字很漂亮,写得比他外公的还有风骨,而外公的字更注重美感,他的字是两位老人轮流教的,被他融会贯通到了一起成了自己的字。
封叙听完下定决心,他也要多练。
他捡起笔开始写,第一个字依旧是林字。
林斜看了眼,随封叙了,练哪个字都是练。
他和外婆说话:“我带了点腊肉来,我问过医生了,外婆您可以吃一点。”
其实医生的原话本意是外婆这个情况,能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这些药最多只能吊着她到年后。
外婆惊讶:“腊肉?”
林斜点头:“我妈妈的学生送的,可惜我不会弄。”
不过腊肉本身就有佐料,也是熏熟了的,切片用医院微波炉打热应该就能吃了。
封叙也抬头:“腊肉?”
不是他馋,而是林斜说起腊肉他就想起以前外婆弄的腊肉。
鼻尖仿佛能闻到香味。
林斜:“喜欢吃?”
封叙摇头:“没有。”
他只是想念了,不算喜欢。
他口味淡,腊肉对于他来说有点咸了。
林斜:“我倒是挺喜欢的,只不过我不会做。”
“这个是不是直接蒸熟就可以了?”
外婆发现了问题,她问:“你洗过了吗?”
林斜:“没有。”
他看是抽了空气装的,应该就像超市买的那些食品一样开袋即食。
外婆:“要洗一遍,然后煮好一会,煮软了再过一遍水,不然又硬又咸,这时候才能切了蒸。”
林斜突然觉得这个腊肉也不是非吃不可了。
外婆笑着:“我给你们弄。”
林斜看着四周,在医院怎么做?
反复
林斜见识到了封叙的能力。
这边借了个菜板,那边借了把刀,住院部每层都有保洁阿姨住的地方,封叙去借了锅。
很快腊肉煮好切成片。
林斜看着外婆切的腊肉,很薄。
那只打着留置针的手又黑又瘦。
林斜再次直观的认识到,这是一个即将枯竭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