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拿着相机,下了车。
刚刚从无人机的视角,亦或是在车上看的时候,感觉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和单一的苔藓。
一旦落在地上,凑近一看,就会发现,原来是站得太高,看得太远,在这样极端的气候和环境下,依然存在一些奇妙的生命体。
黑色的荒原中,苔藓分门别类地生长,有些叶子和白发一般,有些呈螺旋状,涵养着水分,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称的植物,长着像海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然后被拾荒者捡走,或者等待下一次冬天,彻底长眠。
麦朗走到了刚才那个石丘旁,近距离观察,在一层厚厚的苔藓中,一块凸起的石头后面长出了几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绿叶。
“矮柳属,”陆朝深看着小绿叶,若有所思,“一种耐寒的小型植物。”
“哇,”麦朗惊叹,“这你都知道。”
陆朝深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看着麦朗:“我编的。”
“howuldyou(你怎么能)”麦朗把手机抵在胸口,假装中箭。
陆朝深一脸无辜,逗他玩:“毕竟我不是植物学家。”
“你说对了一半,它们肯定是一种植物。”麦朗说着,将双手做成护火苗那样,罩住了那块石头和小绿叶。
“而且还是耐寒植物。”陆朝深温馨提示。
“耐寒也不代表不怕冷。”
麦朗脸上浮现出笑意,护了一会儿,兴许是没人说话,他又自嘲道:“哎,我怎么还这么幼稚。”
陆朝深还想说,护这一会儿,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到了冬天,全部都会坏死。
但麦朗的行为和他在哥本哈根划皮艇时跟天鹅打招呼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天真浪漫?
应该能这样说。
“我倒不觉得你幼稚,”陆朝深说,“如果被护的是我,我肯定会好受一点。”
麦朗看着他,问:“真的吗?”
陆朝深;“只是我觉得。”
麦朗不护着小绿叶了,起身走到陆朝深面前,双臂展开,突然抱了他一下。
两个人粘在一块儿,麦朗以轻微的幅度晃了晃。
“有没有感觉,好受一点了?”
陆朝深挨上麦朗温暖地胸膛,笑着叹了口气。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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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间看不到夕阳,准时下起倾盆大雨,世界陷入混沌。
两个人待在房车里,陆朝深随便煮了两碗泡面,麦朗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冰岛的天气就是这样,疯癫程度首屈一指,对此,safetravel的智能播报安慰道:“在冰岛,如果你不喜欢当下的天气,请等待5分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