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今将头转回去,她视线望着前方柜子里,看不到情绪,“放假该回家了。”
大家都期盼着放假能够回家,住的远的住的近的都是如此。
刘芩烟抬眸,一步往前一迈,就跨到了谢晚今的边上,她斜着身子靠在谢晚今边上的柜子上,侧着身看着她,对着她扯嘴一笑,“那不一定。我不爱回家。”
谢晚今没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拉近,谢晚今能感受到她上方距离不远的眼睛、鼻子和嘴。
他人的气息,那么的与自己不和谐,谢晚今却是不觉异样,她接着弄手上的东西。
她在柜子上架了一块镜子,脸对着镜子,手上拿了一根消毒棒。
旁若无人的侧着头斜着眼去戳自己耳朵上那个耳洞。
谢晚今的耳洞有段时间没有带东西,她这才想起来,于是翻出消毒棒打算带上。
但是——,或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带,现在谢晚今去戳竟然有些戳不进去,耳洞可能是有些合上了。
她不信邪,硬要去戳。
“嘶——”
直到这一戳力道没控制好耳洞渗出一丝丝的红血来,被她戳出血来了。
她气的干脆一把丢了手里的消毒棒,把镜子合上了。
“哎——”刘芩烟一把抓住她的手,“别火,我帮你。”
“不要你帮。”谢晚今转头就要走,“我不带了。”
刚转身的身子被身边懒懒散散没个正形歪着身子的人给拉了回去,“干嘛不要。”
她轻了一丝声音,低着眸,带了□□哄的意味嘴巴轻轻开合,“我帮你。”
然后将人拉了回来。
她这两句我帮你当真语气不一样,谢晚今听刚刚那句后,还真就鬼使神差消了刚刚搞烦的火气。被她带回了原处。
冰凉的手指碰到谢晚今耳朵那一刻时,她下意识缩了。
她手好冰。
但,缩了一点被拉回去后,第二下触碰能习惯对方的体温后,也没再躲了。
又冰又凉的指尖划过谢晚今耳尖,温度顺着她的耳夹带入她的身体。
这感觉不太好受,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还动弹不得。
谢晚今的双手垂在身侧,左臂是贴着她的身体的。她眼前一片白,除了这个柜子看不到别的。
也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偏偏刚刚还将那镜子给合上了,现在再去突兀的把它打开,谢晚今觉得突兀没有这么干。
忽然一下的疼痛将她刚刚的感觉一扫而去,她又下意识去躲。刘芩烟一只手捧上她的脸,低头眼神飘到她脸上,“别躲。”
消毒棒穿过耳洞的感觉谢晚今是没有的,除了那一下的痛感,后面也就没有什么了。
以至于这个穿进去了她都不知道。
刘芩烟松了手,说,“这个耳洞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