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温度,炉子里烧着很多铁棍,霓云薇交替着用,温度都很高。
「没有。」
睫毛垂下,挡住他眼底神色,齐清宴缓缓开口:「从何?处听说?」
「前日等你下朝时,无意间听出来的朝臣说的。」
霓云薇似乎真?心?疑惑:「我们之前,已经与突厥一战过了?」
目光清扫他冷白侧脸,低首抬眸,望着他开合的唇。
齐清宴:「是,我们的主帅战死,突厥也未能前进一寸。」
霓云薇在他身後,看见?他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发丝戳在薄薄的眼皮上,那一处的肌肤微微下限,露出罕见?的脆弱。
一种很少在齐清宴身上显露的情绪。
起风了。
柳枝浮动,接涌而来如同阵阵绿潮,又如脉脉相思,搅动人心?。
拨开那缕发丝,霓云薇轻声:「那人,是谁?」
温淡一声,裹着压抑的怒,犹如平地惊雷响再齐清宴耳畔。
……
霓云薇耳边传来他一声略带暗哑的轻嘲:「想起多久了?」
「今日刚想起的。」
还剩一半的长发没有烫完。
霓云薇动作不停,又取一缕长发,一圈又一圈缠在铁棒上,道:「清州的尸骨何日运回?」
猜过她会有的反应,愤怒亦或是失望,齐清宴做好了照单全收的准备,可未曾想,她平静的犹如与他论着家常,而不是他的欺瞒。
太不像她的性格,事出反常,便更让人心?慌。
哀与痛纠缠在一起,模糊界限,逐渐蔓延全身,明明是夏日,却带出刺骨的冷。
呼吸被扼住般的不畅。
齐清宴十指蜷缩,逐渐攥紧,没注意到手心?攥了自己的发。
霓云薇拍了拍他肩膀:「松手。」
「……」他掌心?骤然泄了力:「云——」
「要道?歉?」
她打断齐清宴将要出口之语,冷淡轻嗤:「我不想听。」
「……」
「你都演练过几百次了吧,你真?觉得抱歉?不,你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
齐清宴:「。。。。。。」
他一贯很少将情绪表达的太过明显,少有几次都是因为霓云薇,若是少年时,他必定好言好语,什麽清朗疏离统统没了,只?想求她别同自己生气?。
可那是未曾欺骗她之前。
齐清宴心?中倾慕霓云薇,即便对方没有给?他相等的回馈,可他仍然认为自己对她的感?情真?挚而不容践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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