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古神女容颜倾世,而大妖却面孔难看丑陋,但妖力极为强大,活着的时候从未现过本体,只有死後才露出真身,是一条青金鳞片的巨蟒。
太阿山弟子每年都有下山除妖的任务,被剖丹显型的妖怪不在少数,但不过都是些叫不上名号的小妖,要说神妖的後代,更是没有见过。
贺兰阙的本体是什麽?
对生命的掌控感让弟子们越加兴奋,想法也大胆起来,「我们剖了他的妖丹,再把他扔入妖鬼冢!那里有许多靠吸食同类修炼的大妖!贺兰阙定会十分痛苦!到时候现出本体,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另一边的一名弟子有些担忧,「要是被山主知道了会不会责罚我们?」剖丹无异於要贺兰阙的命,山主可是明令过,山中弟子决不可取贺兰阙性命。
庄绍坤闻言脸色一沉,暗骂了一声没出息,「一个妖怪血脉,谁会在意?这麽多年,太阿山上的弟子谁敢说没欺负过贺兰阙,山主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苟活这麽多年,已经便宜他了,不过是一个妖怪的命,死了谁会在意?
说的也是。
三年前,山主将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贺兰阙带回太阿山,言道此人乃神妖血脉,体质奇特,寻常刀剑术法不能伤其分毫,当妖奴养着,以後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几年过去,山主的确所他自己所言那般,凡是山下有难缠棘手的妖怪,便令贺兰阙去平乱,同时,山主在贺兰阙身上种下太阿山咒术,让他只能听山主的话行事,否则便会经受万鬼蚀骨之痛。
每次领任下山,贺兰阙都需要告知返回之日,若他未能按时返回,咒术便会反噬,让他尝尽百虫噬心的滋味。
半月前,贺兰阙领命下山制服作乱的妖怪,没曾想中计受伤,贺兰阙费了好些功夫才将其斩杀,却也超过了原定的返回时间,今晨才刚刚抵达太阿山。
超时返山,咒术发作,贺兰阙生不如死,他一路浴血登山,体力耗尽,不然庄绍坤几人也不会轻而易举便把他抓了过来。
「剖丹还不简单,他如今重伤,我们几人联手,取丹轻而易举!」
太阿山弟子常山除魔卫道,剖丹杀妖并不是什麽难事。
几人说完便开始动手,三人手中结印画幡,不多时,一张金色咒幡便缓缓腾空,将贺兰阙整个身体罩在金幡之下。
少年躺在地上,目光自鸦黑浓密的睫毛下落在那张金色咒幡上,极轻地笑了下,狞嚎的冷风变得更加刺耳,随着金幡不断扩大,贺兰阙面色逐渐惨白,他开始簌簌发抖,口中不断地大口呕出鲜血。
剖丹咒术缓缓生成,庄绍坤眼底热切。
一名弟子大声恭维道:「庄师兄好功法!」
贺兰阙显然也未料到咒幡形成的如此之快。
他眉目冰雪越盛,眉间结出淡淡的冰晶,贺兰阙喉间血涌翻滚,又是『哇』地呕出一大口血来。
随着一颗红色妖丹缓缓从他胸前飘出,贺兰阙脸色迅速灰白,
「是妖丹!」
剖丹之痛犹如剜心,妖丹试图回到贺兰阙体内,又被金幡拉扯着进退两难,两股力量让贺兰阙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以指为刺狠狠割进手掌,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二……三……
一……二……三……
「嘶——」
咒幡下,罡风吹起纷飞的雪粒,呼啸的声音中,出现了几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一名弟子疑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麽动静?」
「都去死吧……」贺兰阙低喃道,尽管眸光涣散,眼睛却亮的惊人。
雪越来越大,细碎的雪粒顺着鼻腔钻进肺里,冷的人直打寒战,「什麽东西……」一名弟子打了个喷嚏,一边挠了挠腿,可是为了御寒,他穿了厚厚的棉衣,怎麽也挠不到刺痒的那个地方,无论怎麽挠,都是隔靴搔痒,他声音急躁起来,「什麽东西啊,好像有虫子在我腿上!」
地上躺着的贺兰阙眸光波动,他眼神漠然地盯着上空,金色咒幡映出他鬼魅苍白的脸,身体破败,细碎的发丝贴在他苍白下颌上,黑与白分明。
贺兰阙抬手抹去了乾涸在唇角的血,他盯着半空中红色妖丹,黑瞳阴冷。
掌心轻轻翻转,大地有一瞬间的摇晃,贺兰阙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轰隆隆——」
须臾间,黑云压顶,风急雪骤,仿佛从远古传来的愤怒将咒幡吹的摇摇欲坠。
「我的腿,我的腿好痒!」庄绍坤正吃力的维持着咒幡对抗这股突如其来的风雪,却也觉得身上的不适感逐渐加重。
地上少年嘴唇翕动,丝丝缕缕妖力自他躺着的身下缓缓冒出。他面色冷漠,半阖着一双狭长冰冷的双眼,低低念着,像是回应。
「死了,就不痛了。」
他的声音隐匿在三人的惊叫中。
「欸?我也是,好痛……啊啊啊啊啊!」
那股痒意逐渐变成剧痛,几名弟子也顾不得金幡,纷纷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没有了灵力支撑的咒幡瞬间倾溃,妖丹瞬间飞回贺兰阙身体中,可此刻庄绍坤三人竟都无暇再管,不知谁惊骇地指着庄绍坤大喊了一声,嗓音惊恐扭曲,「蛇!你身上有蛇!」
庄绍坤方才觉着弟子们的行为实在不雅,便强忍着没有解开裤带,此时顺着那弟子的视线,垂头看向自己的腿,便看到早上扎的严实的裤腿不知什麽时候竟然松开,里面正密密麻麻爬出上百条极细的红色小蛇!<="<hr>
哦豁,小夥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