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晴微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此刻心里五味杂陈,胸腔闷地什么感觉也感受不出来。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砸过,现在大脑还处于情况接收阶段。
“不会吧?”
沈长今甚至从她手里拿走,又自己前前后后看了好大一会,“真有那么差?”
“没,有。”谢晴微夺回来,“怎么可能差?你这隐针的技术可是得了我外婆真传了。”
“啊?什么隐针啊?”
沈长今天真问道。
谢晴微无奈地紧,直摇头,凑近了给沈长今看,“你这缎面前后看不出针脚,是双面绣,这就需要用到隐针绣法。”
她叹气,“可惜我这双手拿针很僵硬,外婆的本事是一点没学会。”
谢晴微张开一双手,手心手背修长光滑,就是虎口,有明显的细茧,沈长今和自己的比了比,伸手抓住她的大拇指,到茧那处轻轻磨。
“外婆是个绣娘吗?”
沈长今的手和谢晴微的就不一样了,她的手一看就是常年做家务,纤细均匀,骨节分明。
没谢晴微的白,差一点点,但要比谢晴微的美观一些。
她俩的手各自长成了对方喜欢的样子,谢晴微抓着沈长今的无名指,瞧得欢喜,点头,“是,非遗传承人。”
“哇。”沈长今说,“难怪……”
“难怪什么?”
“我前几天梦到她,看到她的衣服都是那种很精美的旗袍。”
谢晴微乐,“我也有的,在我的衣柜里,是外婆当时亲手给我做的。她走之前,忙活了好几个月。”
……
礼物没来得及拆,沈长今跟着谢晴微来到了她的卧室。
长衣柜的柜门打开,里面挂着一条红金色的丝绸旗袍,被一个保护膜包裹着。
谢晴微小心翼翼将其拿出,拆掉那层保护膜。
一件光滑绝代的喜服展现在沈长今面前。
那金色和五彩之色构成的图案,不是别的花花草草,而是百鸟之王。
沈长今忍不住惊呼,“好好看……”
谢晴微走哪坐哪,在床尾席地而坐,“是吧。”
“嗯!”
“本来我也不想让她忙活这个,很伤眼睛,后来也是因为我看到了这衣服的冰山一角,才狠心没管她,让她随意了。”
“你做的是对的。”沈长今说,“这留下的不仅是念想,更是一件值得珍藏的艺术品。”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长今央求般看向谢晴微,一接触到她这眼神,谢晴微顿时明白了,“我现在胖了点,估计穿不上了。”
“什么呀,你没穿过是不是?试一试。”沈长今凑近了,到谢晴微跟前,眨眨眼,“就当给我看看。”
“……”
几秒后,谢晴微慢慢起身,拿了衣服出去,去卫生间。
沈长今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