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一直都没看到你和什么人有过亲密接触,你也从没和我说过谁是你的女朋友或男朋友,你压根没和我提过感情话题,你好像一直在工作。”
明桑霞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也不是一直工作的,还有在家陪你,带你出去玩的时候啊。”
“这几年你没空的时候,我也自己出去过啊,只是次数很少,你记得不是很清。”
“那几次跟没有差不多。”明司暮盯着她说:“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这两年到底有没有谈恋爱?”
这不是不能和她说的,明桑霞实话实说道:“正经谈恋爱的话我一直都没有,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就算不在排卵期也总会有荷尔蒙上头的时候。”
“不过像你这样的喜欢我没有过。”她一脸坦荡,“所以这方面我没办法给你过来人的建议,只能和你说那些大多数人都明白的。”
“我现在算是单身主义吧,”她道:“恋爱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必要的存在,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无法理解别人口中难舍难分的爱情。”
明司暮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继续追问:“那你荷尔蒙上头的时候都是和谁在一起?女的还是男的?又做到了哪一步?”
明桑霞眉头一皱,“虽然你一直很直白,但这一回你有点太过于直白了。”
“可是我想知道。”明司暮望着她的眼睛,坚持地说:“你只要跟我说个大概就好,我没要求你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明桑霞早就不会为那些事脸红了,看她实在想知道,就妥协地说:“就算荷尔蒙在上头还是清醒的,我没和一个人做到过最后一步,男的我嫌脏,更何况如果是为了舒服,我也没必要和男的。”
“那也就是说你还和女生在一起过。”明司暮情绪有点激动地说:“我以为你喜欢男人。”
明桑霞突然感觉自己是一个会教坏孩子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可明司暮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已经无法算作是孩子了。
她有点后悔接她的话,她破罐子破摔地说:“性取向是会流动的,我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接受和男的接吻,但是后来一想到,他们要把他们上厕所的东西插进我的身体,我就觉得恶心,他们上完厕所之后有很大的可能不擦干净。”
“之后一想到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我也会觉得恶心。”
“我就和一个男的接吻过,那时候我还年轻,那个吻甚至都没伸舌头,”她停顿了一下,“你说得没错,后面还有女性。”
“不过不算在一起,”注意到明司暮的目光,她立刻说:“别这样看着我,我乱来的时候,满打满算不到一年。”
“我没亲过几个人,我也没和人做到过最后。”
单身主义?
“我那时候年纪小,难免会被荷尔蒙控制,但在关键时刻,我总是会清醒过来的。”明桑霞表示,“在我十七岁的末尾,我就已经成了单身主义。”
“人年纪小的时候,总是想做一些格外大胆的事,会莫名地控制不住自己,被那些想法控制。”
明司暮勉强表示认同,“你这个是实话。”
“这本来就是事实。”明桑霞侧头望向窗外,“虽说总有生来理智的人,也总有在严格掌控下生活的人,但像我这种十六七岁在那股什么都不管的劲儿刚冒出来的时候,就把想做的事都做了的人也有不少。”
明桑霞脸上浮现出怀念,“虽然我是在十七岁的末尾成为了单身主义,但我最后一次和认识不久的人接吻是在十八岁。”
“是个女性,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可能我也算是喜欢女性吧。”明桑霞不轻不重地说:“这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那个时候喜欢追寻刺激。”
“虽然我那个时候乱来,但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视线挪到明司暮的脸上,“娜佳,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明司暮避开她的视线,“我不会乱来,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喜欢的人。”
她询问,“难道你就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明桑霞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我才和你说过,很多时候我无法理解别人口中的爱情。”
“爱情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年纪小的时候,我会为了刺激和认识不久的接吻,后来我不再追寻那方面的刺激,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而且那方面……女性的话,一个人也能满足欲望。”
明司暮知道她说的是哪方面,她控制不住地想到了些不该想的画面,脸颊开始发热,耳朵红得能滴血。
“不过转瞬即逝的喜欢应该也是有过的吧。”明桑霞的手指轻点,“年代不一样了,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就敢在外面乱来胆子也挺大的,娜佳,你要保护好自己。”
明司暮忽然意识到明桑霞和加莉娜其实是有共同点的,这个想法稍纵即逝,便被她本能地摁了回去,她不希望这两个人有相同点。
烦躁从心底生出,她费力掩饰,像是随意问道一样问:“你和女人接吻过,难道就没有女人你表白吗?”
“没有。”没有任何犹豫,明桑霞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事实上从没有人向我表白过。”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明司暮下意识地不相信,光明桑霞的表情,她无法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可她潜意识认为明桑霞不会骗她。这就叫明司暮有点好奇了,“为什么?你长得又不丑,不可能一直都没人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