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暮这几天很老实,原本说是要陪她一起过的生日却没到场,只是在早上时匆匆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交给她就离开了。
明桑霞感觉到了反常,却没过多在意。
跟我回家
直到晚上快11点的时候,她回到家,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蛋糕,以及蛋糕旁边放着的首饰盒。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首饰盒下面压着的纸,看得出来上面是写着字的,明桑霞眉头一跳,把首饰盒拿开,对折的纸打开,豪放不羁的字迹告诉她,首饰盒里放着的是明司暮送她的又一份礼物,蛋糕是明司暮亲手做的,明司暮很想看到她收到这份礼物时的表情,可惜她临时有事,不得不离开。
明桑霞盯着上面的俄文,不得不承认她的俄文字迹比中文字迹要好看。
明司暮没说去了哪,她暂时也不打算弄清楚,明司暮也大了,总是追着问会显得她不给她自由,不尊重她。
而且这种时候她得多给她一些空间。
明桑霞把留言纸放下,把首饰盒重新拿起,是一枚镶嵌着蓝色月光石的戒指,月光石上面雕刻出一张脸,明桑霞盯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上面的脸是谁,但第一眼就有的熟悉明晃晃地告诉她,这张脸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沉思良久,她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
破案了,是她自己。
这是找谁刻的啊,明桑霞对这样的雕功感到疑惑,心想,‘她是被人骗了?’
她又仔细查看了会儿,也算不上是刻得不像,她相信只要是认识她的人,都能看出这上面刻着的人是她,五官有些模糊,但感觉对了。
随即,她又想到明司暮一早送她的礼物也是一枚戒指,两枚戒指分两次送,她也看不出这样的举动后面藏着什么。她向来不爱戴首饰,因此只是多看了一会儿就把戒指放了回去。
注意力还是来到了蛋糕上,明桑霞犹豫许久还是尝了一口,蛋糕送入嘴里的一瞬,她如临大敌的表情得到了缓和。
“不是很甜……”
在甜品上,明司暮得到了加莉娜的完美遗传,她和加莉娜一样嗜甜,而近几年,她在甜味上的敏感度越来越不好了,比之前更能吃甜食了,她称赞好吃的甜食,明桑霞只需要小小一口,就会觉得一个月之内都不想再吃甜食。
这个蛋糕也不是明司暮做的第一个蛋糕,前两年的时候,明司暮烤过纸杯蛋糕也做过别的甜食,明桑霞每一次都尝了,但也就尝了一小口。也不能说不好吃,只能说,如果加莉娜还在的话,一定会喜欢。
那个甜度不是明桑霞能接受的。
可这个蛋糕的甜度完全符合明桑霞的口味,她舔舔嘴唇,意外还没散去。
另一边,明司暮待在一家民宿里,满脸严肃地看着腿上的电脑,又看了一会儿,她啪的一下,把电脑扔到一边,烦躁地吐槽,“这么点东西,我看着都头疼,要是让我管理公司呵……一天不到我就得被逼疯。”
“真不知道明桑霞是怎么做到天天对着电脑,看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还能忍着不砸电脑的。”
她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手指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床头的挂饰,她猛地把手指上收回,“гpe6ahыn!”
她吹了吹手指上的伤口,接着又死死地握住,力气之大直接将那根手指都给握麻了。
麻了也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要是明桑霞在一定会因为这个举动骂她的,不对,不是骂,是严肃地告诉她不能这样做,然后询问她手指上的伤口是怎么搞的,有没有好好消毒什么的。
但明桑霞现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明司暮手上受了伤。
明司暮的手指是麻木的,心是忐忑的,疼痛让她想起这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她不受控制地联想到明桑霞。
‘她应该看到那枚戒指了,我刻得其实还挺好的,她应该不会嫌弃吧?’
‘嫌弃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和她说,那是我做的。’
‘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等到时机合适了,’她想了想,‘怎么着也得等手上的伤都好了。’
她不知道她亲手做的戒指,已经被她心心念念的人放在了床头柜里,和她还的钱给的银行卡放在了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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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明司暮一连三天没回,每次都是在晚上给明桑霞发去一句今晚不回家了事,就算每天跟明桑霞说再多的话,她也不会解释她为什么不回去。
她不说明桑霞就不问。
直到第四天,明司暮还没进门就发觉了不寻常,原本已经锁好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打起12分的戒心,却看到坐在床边不知道是在翻看什么的明桑霞。
她没开灯,听到门开了,才堪堪抬了下头,看到是明司暮她又把头低了下去,“你这几天就住在这。”
“你又不是没有房产,在这住做什么?”
“我乐意。”明司暮走过去把书包啪的一声扔在床上,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她挤了挤,直接坐到明桑霞的对面,一条腿挤到明桑霞的双腿之间,“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明桑霞毫不在意地说:“在这里,我想找一个人很简单。”
“更何况还是你。”
明司暮嗤笑一声,“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是怕我干坏事儿,还是……”她的尾音拉长,“啊,我知道了,你怕我跑啊?”
“你怕我瞒着你离开中国,回莫斯科。”
“你又不喜欢我,还特意来找我。”
“这不一样。”明桑霞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你不回家也不住校,更不在你名下的房产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