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秦天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安慰道:“规矩是死的,但咱人是活的,免了免了!只要温千楼能待阮玲珑好,朕便放心了。”
“陛下说的是。”
阮玲珑身子日渐好转,不过下榻走路还要人搀扶着才行,她在殿中走了一圈,头冒细汗,便寻了凳子坐下。
她望着挂在衣架上的镶嵌金银玉石,绣着金色并蒂莲大红色婚服,满是期待自己穿着它嫁给温千楼的模样。
阮玲珑指着婚服道:“暮雪,我想试试婚服。”
“是!”暮雪浅笑着欠了欠身,上前去取。
阮玲珑将婚服穿在身上时,感觉婚服还大了几圈,“腰似是宽了些,这肩膀处也是,若不然再让制造坊改改。”
暮雪将阮玲珑夹在衣服间的长发撩出,心里忍不住心疼帝姬,一场大病,帝姬便消瘦至此,似弱柳迎风,一吹便倒。
“暮雪觉着不用改,待大婚时,帝姬您定会康健,身子也定会恢复到先前模样。”
阮玲珑瞧着镜中消瘦的自己,“但愿吧!”
她脱下婚服,又在宫娥的搀扶下四处走动,她走到书桌前看着散乱的佛经,询问道:“是不是我皇祖母来过?”
暮雪摇了摇头,“未曾,这佛经最近是皇后娘娘在看,皇后说太后她日理万机,不过帝姬您在昏迷时,康宁宫那边时常有嬷嬷给您送东西来。”
“原来如此。”她坐在桌前,提笔的手微微颤抖,失落道:“想抄个佛经,手抖的厉害,果然还是不行。”
阮玲珑想起梦中见到的皇祖母,脸上露出笑意,“我醒来那日,我梦中还瞧见皇祖母像小时候那样喊我起床,整个人被金光笼罩,晃得我睁不开眼。”
暮雪轻声道:“那定然是太后保佑着帝姬您,将您唤醒了。”
“暮雪,但我好想她。”
一位宫娥走到主仆二人面前,她颔首一礼,将手中的信双手递上,“帝姬,这是温大人方才差人送来的信。”
新人出门去
“温千楼的信?”阮玲珑满是欢喜展开。
字字句句是道不尽的思念,阮玲珑看着信中他将自己比喻成小心肝,心中大为震惊。
温千楼能写出这般肉麻的话语来?
阮玲珑招手将暮雪唤到身旁来,在她耳旁轻声道:“先前温千楼写的信,你都给我取来。”
“是!”
暮雪将一个匣子取来。
阮玲珑将信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起,她就等着成婚后,自己亲口将这些信读给温千楼听。
届时,他定会面红耳赤,巴不得寻条缝子钻进去,求着自己不要再念这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