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正色,对陆彻也不设防,她道:“皇兄,关于中书?令人选一事,你可有眉目?”
君淮道:“有,但是”
君卿道:“我也有个人选,皇兄,韶州刺史”
不等君卿说完,几乎是异口同声,君淮道:“裴知舟。”
君卿面上露出喜色,自己竟然和皇兄想到了一起去。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君卿笑不出来。
君淮接着道:“裴大人年近花甲,早些年奔波劳累导致一身病,去年他?临行?前我去送了送,只见他?郁郁寡欢,恐怕”
“前些日子听闻他在韶州大病一场,如?今仍然卧床不起,恐怕凶多?吉少。”
君卿听完表情凝重,裴大人十八岁中状元,打马游街,看尽春花时?,是否也有过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国家呢?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大浪淘沙,他?卧病时?心中落寞与不甘是否透过岭南不散的烟雨飘到了临京?
“我认识一位神医。”陆彻忽然开口。
“薛神医今年要?外出游历,或许可顺路往岭南一趟。”
陆彻看着君卿,似乎急切的想把她聚起的眉头抚平。
君淮道:“薛神医?就是那位活死人肉白骨,名?药千金难求的薛家单传?”
陆彻点了点头道:“陆家与薛家是世交,他?虽不看重金银,却十分看重祖上交好。”
“裴大人如?此能臣忠臣,薛神医定然不忍心见他?在岭南郁郁而终。”
君淮与君卿大喜,君淮忙道:“陆将军稍等片刻,我亲自写一封书?信,叫薛神医带去,好叫裴大人安心。”
说着,君淮快步离开去书?房写信。
只留君卿与陆彻坐在前厅,前厅里安静的落针可闻,有几名?侍奉茶水的小丫鬟立在一旁。
君卿心中祈祷陆彻不要?在靖王府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到时?候皇兄知道了,她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
似是她的祷告起了作用,也似乎是陆彻也清楚此刻在靖王府,不敢造次。
陆彻喝了口茶,道:“殿下,近日时?常下雨,您外出时?还是要?多?添衣,以免着凉。”
君卿半口茶咽不下去也不能吐出来,憋了一会终于咽下去,她客客气气笑道:“陆将军,多?谢挂心。”
说完,又补充道:“陆将军也要?当心春雨寒凉。”
陆彻又道:“听闻昨日您的脚崴着了,不知上药了没?好些了吗?”
君卿心想,怎么崴的你很清楚吧,从大殿把她抱到宫门外也不少人看见了吧!这件事有什么好装的。
但是她也只好顺着他?说:“昨日得?了上好的伤药,今早上涂了,已经好了许多?,多?谢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