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后?悔,皇兄不知情?还向父皇提了自己?与他的婚事,恐怕今后?要?成怨偶。
君卿不再说话,提笔写下:‘文公?子,见字如面。’
这时逐云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紧接着元一也推门而入。
现在已是春日,日头暖和,风也温吞,君卿便不常待在内室,若是有时间?,便一直待在书房里,虽然书房并不是什么很隐私之地,但是这样接二?连三闯进来,这十分无礼。
除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君卿忙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元一脸色极差,往日里淡淡的一副面孔此时精彩极了,愤怒、仇恨、不忍等?等?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
逐云先开了口:“殿下!明日宫里办庆功宴。”
这很正常,陆彻平定乌颌,凯旋后?本?就该有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君卿点了点头。
“他,他”逐云有些磕磕绊绊。
元一开了口:“他求得了皇上赐婚。”
君卿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她皱着眉开口:“和谁?”
逐云眼泪急了出来,她大声道:“和您!殿下,皇上为您和陆将军赐了婚!”
“啪嗒”一大滴墨滴落竹笺,刚好把‘文公?子’的‘文’字遮住,君卿连忙放了笔。
放肆,简直放肆
“什么时候的事?”
元一道:“听说两日前陆将军入宫面圣,不出半个时辰,皇上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两日前?想起?上清寺那天他的荒唐举动,君卿感觉自己?像林间?白兔,被他随意追逐,射杀,他想什么时候收拢手?中的大网,就什么时候。
怒气冲冲却又无能为力,君卿又坐了下来。
看着眼前被墨污染了的竹笺,她摇了摇头。
陆彻这人如此冲动,他回京需找一门亲事说定,高门贵女,富家小姐,都?很好,偏偏他选了最不相配的自己?。
难道他以?为,做驸马是件容易事?
难道他以?为,自己?就甘心被他控制?
这婚事已经求得皇帝同意,已无转圜余地,但是这日子自己?想怎么过,今后?与陆彻无关。
他这般不尊重,不守规矩,那也别怪她不想给什么好脸色,如今自己?早已不是先前在陇宁处处受人掣肘的清清了。
叫元一他们三人退下去,君卿独自坐在书房许久,斜阳西落,春色暗淡,回想陇宁种种,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