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的耳垂几乎要被她咬住,这些天?的那股气?仿佛被瓦解了,陆彻紧紧抱着她。
“狗贼。”君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君卿寝衣散乱着从拔步床上醒来,层层纱帐里?阳光若隐若现,她愣神许久眯了眯眼,感觉眼睛干涩。
踏雪听见声音,领着逐云竹喧快步走了进来。
撩开帐子,君卿被扶着走下床,她这才发现自己腰酸腿痛,仿佛昨夜里?趁着酒劲绕着公主府跑了一圈。
“嘶——”
好?像不止腰和腿。
“谁让他?来主屋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竹喧与踏雪面面相觑,不敢说话,逐云开了口:“殿下,您昨日?喝醉了,是驸马服侍您歇息的。”
“他?不是日?日?歇在书房吗?跑这里?凑什么热闹?”君卿忍着痛坐在镜前。
镜中的人眼角肿着,颈间红痕如梅花一路向?下盛放。
放肆!
君卿的记忆断断续续,有时候是白止笑着朝她举杯,有时候是陆彻俯身吻她眼角。
这人怎么趁人之危啊?还不知节制!
还趁人没醒就跑了!
君卿气?极了,摔了玉梳,“襦裙拿下去,换件高领的来。”
逐云连忙去做,只剩竹喧捧着水,踏雪梳着头?,二人暗暗在心里?为?驸马前途担忧了一瞬。
“他?早上就这么走了?”
“今日?天?没亮就回书房了。”踏雪昨夜也没睡好?,谁知驸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与逐云收拾床褥传唤热水熬了大半宿。
“驸马还问了我们?几句。”竹喧积极补充道。
“问了什么?”
“驸马问”
“嗯?”
“驸马问殿下在陇宁究竟想过什么,有没有与奴婢说过。”看样?子驸马问了殿下数遍,折腾到凌晨也没得到答案。
"你们?三个先去补补觉吧。"
她的关心文澜究竟有什么好?
君卿穿戴整齐,又喝了?些酸甜可?口的?橘皮汤,才?感觉浑身舒畅,不似刚睡醒时那?般疲乏不堪。
款款走出主屋,便看见君淮从游廊走来,还穿着公服,金钩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刚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