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肃这才回想起君卿前半句,陆彻竟然还受了伤,心中五味杂陈,这般忠心俊才,可惜做了驸马。
“赏,陆彻保护公主有功,如今带伤护主,更是?值得嘉奖,连着他父亲,一同?赏。”
陆彻的父亲并没有继承陆老将军的风采,也并不会?武功,在朝中做不起眼的六品官,默默无闻,自从陆彻母亲去世后,便再无续弦,是?一位官场后宅都毫无波澜无法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官。
若是?单说?起陆彻的父亲,陆围,恐怕根本?无法联想到当年?伴着先?帝披荆斩棘马上夺江山的陆老将军,也无法联想到南征北战年?少成名的陆彻。
最后陆围被封了个五品清闲官,君卿带着长长一队马车的赏赐回了府。
回到府中天已擦黑,竹喧逐云踏雪三人早就听闻今日惊心动魄一事,提心吊胆等在府门口,迎了君卿入府,踏雪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
君卿像游魂一般,有气无力,“我没受伤,是?陆彻的血。”他流了那么多血。
“元一,你去协助驸马。”陆彻还有伤,得尽快回来。
元一领命前去,心中十分愧疚,保护公主是?他的责任,可是?自从他从暗卫转为侍卫后,很多场合便不便跟去,更多时?候是?在府中收集情报。
夜色深深,压住万里星河,游云坠落,在这个闷热的夏夜冲刷掉无数血迹。
刘府灯火通明,刘玉神?色凝重,看着坐在他对面,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刘冉。
“究竟是?谁刺杀的!说?!是?不是?公主!”随着他说?话力度越来越大?,胡子?也跟着抖起来。
“父亲,不可能是?她。”君盈这人蠢得很,做不出刺杀这种事。
刘冉一提到君盈就是?个不耐烦,他欲言又止。
“你看住了公主,别叫她做傻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蛰伏等待!万万不可冒尖出头。”刘玉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一遍。
“我知?道了,爹。”
“爹,我不想回公主府去。”刘冉垂头丧气。
“胡闹!你如今已是?驸马,你不回去谁回去!”
“我不想做她的驸马!”
“你以为我想叫你做驸马?!”刘玉没听出来‘她的’二字,要不是?这个逆子?和公主扯在了一起,刘家如今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境地!
“不想做驸马,那你在宫里胡闹什么!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你乖乖回公主府去!”
“我”想起那日夜里他昏了头做的荒唐事,刘冉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公主如今已有身孕,你须得看护好她。”
提到这个孩子?,刘冉火冒三丈,“爹!那不是?我们刘家的血脉!那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