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挣钱只会花钱,是对他的侮辱。
“你会挣钱?”二舅鄙夷地哼笑了两声,“说大话,谁都会。”
这小子,又没有文凭,就算是去下苦力,凭他瘦瘦小小的,又哪能挣几个钱?
“对啊,小宁,你别撒谎了,瞧你,都不像是会挣钱的样子。”大姨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被二人侮辱,宁真只觉得心很累,他莫名不想反驳了,这两人,根本不讲理,不值得他多费心神。
或许,他为二人开门,就是个错误。
宁真眼睛一暗,右眼散发出一层雾蒙蒙的光,在阳光下不显,却莫名让他周身笼罩了一股邪异。
“大姨,二舅。”宁真抬眸,眼角还挂着冷泪,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二人,像是在盯着两块腐烂的肉,“我家里,不欢迎你们。”他声音冷淡得像个死人。
“你……”
被小辈用这么不客气的话对付,大姨瞬间沉不住气了,言语如机关枪般扫射过来。
“不欢迎,哟?你这小子,倒是口气大得很啊,你以为你是谁?这房子,虽是我妈的,可也有我一份,你只是个外甥,最多得你妈的那一份,可没有房子的完全继承权!”
做生意的二人,将法律研究了个透。
他抿着唇,冷冷瞧着二人,冷淡道:“大姨,二舅,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人闹这一出,并非无的放矢,定然是有所图谋。
被挟持之后,宁真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他学着班长当日和那歹徒谈判的语气,就连班长的神色,也学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率先将二舅给唬住了。
他心中吃惊不已,暗道自己这胆小如鼠、一说就哭的外甥,怎么变得这么……有城府了。
二舅不知为何,用“有城府”二字,来形容了宁真。
大姨倒是比二舅有胆色些,她神色微正,终于说出了来意:“小宁,你把我妈藏哪里去了?”
她料定,是宁真将她妈藏了起来,否则,为何她不接自己的电话,还是通过其他亲戚,知道她得了癌症。
“藏?”宁真擦掉脸颊的泪,讽刺地笑了一声,“大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忘了,婆婆在几年前,就已经将你们的电话拉黑了。”
“你……”大姨一愣,面色阴沉下来,瞧了瞧她弟,果真也见到了弟弟脸上的尴尬与不岔。
是啊,他们都把这一出给忘了。
短暂的尴尬之后,二人气势汹汹。
“好外甥,告诉我妈在哪家医院,否则,我就要去报警了。”
“对啊,儿女看望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负责,怎么,还想哄着我可怜的妈,来给你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