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于桓,要是于桓遭到那般对待,还无法发声伸冤,他肯定也会做出跟赵静韵一样的决定。
甚至更加疯狂不计后果。
于术深吸了一口气,真切道:“对不起,我没想到。”
赵静韵没接话,放在膝盖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她感觉不到疼似的,指甲都快嵌入肉了,依旧保持优雅的皮笑肉不笑。
江禹突然笑出了声:“现在是科学法治的社会,谁会相信你这些玄乎的东西。”
“你不说我不说,警方无凭无据顶多说你跑进六中抢校长坠亡的一手数据。我想要的很简单,鸩的下落,再次将他镇压起来。”
于术有些惊讶,江禹居然不追究赵静韵闹出这么多事,但转念一想也能理解,那群人渣想必有后台,想靠明面上的力量给予惩罚,难于登天。
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就不一样了,官方很难找到证据,无从定罪,也不能随便按罪名,只要作为知情者的他们不说,随时间流逝,就会逐渐被淡忘。
不过,于术反而觉得,就那样没了便宜了那群人渣。
“前任局长都被你们喊动了,看着可一点都不像不打算追究我责任的样子呢。”赵静韵目光幽幽。
“真要追究,就不会让你在这跟我们面对面说话了。”江禹眯起眼睛,冷笑回击。
于术嘶了一声,拍拍江禹江肩膀,提醒他跟女士交谈注意风度。
江禹无奈的呼了口气,收敛表情。
赵静韵皱眉将他俩之间的互动收入眼内,犹豫了几秒,叹气道:“鸩跑了,我也不知道祂去哪了。”
鸩(二十)
“再用一次学校那个阵法?”于术提议。
江禹脸上的表情从平静转到无奈的笑:“我有那么大本事还用拖到今天。”
于术闻言点点头,思索了两三秒目光落到赵静韵身上:“你能放出来肯定知道的比较多,详细说说,一起想办法。”
赵静韵嘴唇微张吸了口气,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我也是看了爸妈留下的对象,才偶然得知六中有这么个东西。”
妹妹离世没多久,父母受不住打击,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没多久也相继离开。
那时候她们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一家四口温馨美好,如果没有遇到六中那些禽兽,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能沉浸在家的温暖。
她恨透了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拼了命爬到教育的权利层。
可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掺杂了五颜六色的灰,当她以为能够从另一个维度揭发人渣罪行时,又发现她所在的圈子有人为那些畜生撑腰做后台。
难怪那么多年一件事都没爆出来,一个站出来的受害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