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江禹又换了一张符:“看情况,等下还会自燃。”
“后来我侄孙就是明浩,莫名其妙昏迷,医生毫无办法,也是她跟我们说有偏方,可以让他醒过来。”
“后来老师出事,她还热心肠的给我们公关建议。虽然我没证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肯定跟她有关系。”
校董夫人喋喋道,她几乎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江禹求助。
他们猜到了那个教育局的人是谁,目前的办法就是找道赵静韵了,从她嘴里得知鸩的下落。
鸩(十九)
“喂,抓只猫塞他裤裆试试。”李程其嬉皮笑脸道。
隔着裤子抽打,猫受到刺激会亮出爪子胡乱抓挠,人的皮肉之于猫爪,就刀片之于纸张,要么皮开肉绽,要么血肉模糊。
“我觉得蜈蚣更好。”张兆龙说着捡起石头砸到王之爻脑壳上,顿时暗红的血液从额角淌到下巴。
蜈蚣带毒,螫伤会招致红肿、灼痛,虽然不致命,但对于王之爻收入仅仅够填饱肚子没闲钱买药的小商贩而言,是更加绵长的折磨。
马亚崎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小跟班:“听到了没,快去,把猫跟蜈蚣找过来。”
小跟班陈平安差点脸着地甩了个狗吃屎,他稳住身形低下头快步跑开了。
他虽然不想助纣为虐,但如果不听从他们的吩咐,就会成为第二个,被绑住手脚粥胶封嘴的王之爻。
陈平安跟王之爻是在同一条街摆摊的小贩,他修鞋,王之爻卖水果。
他们深谙在动荡年代不惹事就安全的道理,可他们终究是小人物,谁都不招惹也会被找乐子的富家子弟盯上。
王之爻什么都没做,就被这三个人针对了上了,他们最开始是踢翻摔烂王之爻的水果,后来逐渐变成明目张胆打人。
要是警察来帮,他们下次就欺负的更狠。
而那三个人看陈平安跟王之爻关系还不错,就威胁他要么加入要么成为替代。陈平安没钱没权没势,为了自身安危,只能服从。
陈平安跑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王之爻,希望他能挺过今天,三个纨绔子弟玩腻了会收手。
只是王之爻身上的淤青和小范围挫伤十分刺眼。
陈平安跑出去十来米,还能听见他们仨轮流呼王之爻巴掌的啪啪声。
“啧,还不服气。”
陈平安回头撞上马亚崎的视线,脑门又挨了颗石子,头仿佛麻掉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疼,但耳朵响起嗡嗡长鸣,盖过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王之爻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眼角噙着汗水和血液的混合物,眸光暗淡,仿佛随时都会晕死过去,但还是挤出残余的力气看了眼李程。
他不明白。
他安安分分的小果贩,摆摊卖果子家里两点一线,没招惹过这些富家少爷,怎么他们就非要揪着自己不放,三天一打两天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