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思忖,问道:「是要带我去赴长公主的宴会?」
墨承影将那张赤色烫金邀请帖拿出来,「阿鸢派人来府上说了?」
「阿鸢?临安长公主?没有。」
沈雁归接过邀请帖,打开看了眼,上面写的是赏梅宴。
墨承影问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猜的。」
「夫人这般料事如神。」墨承影立刻将沈雁归的手拿过去,「让为夫瞧瞧,这指间可是藏了什麽乾坤?」
沈雁归只想着墨承影整日忙着朝政上的事情,便是想起要给自己送什麽,都是吩咐府上的人去办,今日忽然说要去逛街,应该是後面要赴宴。
可若是正式宴会,他也不会说什麽衣裳太端庄之类的话。
而非正式宴会能请得动他摄政王的,大抵也只有临安长公主。
沈雁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又道:「京中谁都知道摄政王铁面无私丶六亲不认,唯有对临安长公主例外。」
「那你愿意去吗?」
沈雁归默默将邀请帖合上,「咱们府上就有梅花,王爷公务繁忙,何必舍近求远?」
墨承影环抱着她,「冬至大如年,朝休三日,阿鸢遍请京中贵人小姐,到时候应该很热闹。」
「夫君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凑热闹。」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无关之人身上,不如多看两本兵书丶练两套枪法。
沈雁归又拿起书本。
「卿卿……」
墨承影顿了顿,语气充满歉疚,「成亲那日,我将你晾在门口丶未同你拜堂,叫你被人笑话,心里总是对不住你的。」
「所以呢?」沈雁归玩笑道,「夫君难不成要当众同我道歉?」
「未尝不可。」
「不必了,此事已经过去。」
「可是……」
「夫君不是说,前世等我入府多日,才将我认出来,重生第一时间便来寻我?这就够了。」
沈雁归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更不是个多事的。
她很清楚,墨承影先是摄政王,而後才是自己的夫君。
便是瞧着他对自己母亲和妹妹的诸多照拂,她也实在没必要同他计较成亲当日之事。
沈雁归翻了一页书,不在意道:
「想笑话我的人,如何都能找到笑话我的理由,不想笑话我的人,无论我身陷何种窘境,都不会笑话我,我们实在没必要被无关之人的言论左右过活。」
话虽如此,可这事他做得不对,他无法改变过去,总是要弥补些什麽。
「你一直闷在府里,不愿出去见人,总是不好的,京郊梅园很大,遇雪赏雪,天晴还可以打猎,我记得你以前箭术很好,百步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