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里果然只有太后姑母。
?君临苑寝殿。
府上三位当值的府医全都过来了,他们互相商量着,推了医首出来回话。
医首面有难色,斟酌用词道:「回王爷,王妃这是体虚劳累过度所致,不打紧。」
「又是发热又是晕倒,怎麽不打紧?!」
墨承影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本王就离开半日,王妃怎麽就劳累过度了?你们都是吃乾饭的?!!」
绿萼首当其冲。
「本王出门之前,是怎麽叮嘱你的?本王信你,给你放权,让你伺候王妃,是叫你替王妃分忧,不是让你……」
医首听得心脏突突跳,想要提醒摄政王,劳累不是那麽个劳累法,又没这个胆子,只能扯扯破山的衣裳,小声道:
「误会了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墨承影还在训话,「……胆敢再让王妃受累,本王定叫你们碎尸万段!」
绿萼自知有失,领着一众丫鬟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破山抬头指向医首道:「王爷,大夫好像有话要说。」
医首老头瞪大双眼:怎麽就是我要说了?你们说不行吗?我不想说!我还想要脑袋!
「说!!!」
摄政王威压骇人。
医首抖了抖,期期艾艾道:
「王妃是因为……因为素来衣食不足,体质不强,受不得连续丶连续……」
第15章上药
墨承影又急又烦,「连续什麽?吞吞吐吐!」
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墨承影非得给他一脚解气。
医首磕头:「连续操劳。」
「废话连篇!」
「房事当节制。」
医首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墨承影:「……」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躺在床上刚刚醒来的沈雁归,听到医首的话,缓缓扯起被子,盖了半张脸。
医首几乎要将脸贴在地面,「老朽猜测,王妃许是有撕裂伤,是否需要配药……」
沈雁归少时的梦想是三拳打死一头牛,没想到长大了会因为这种事晕倒。
丢人丢大发了。
她拖了被子,将整张脸盖住。
摄政王瞥了眼卿卿的反应,唇角一弯,「去吧。」
他不是女子丶也没有别的女子,前世卿卿对自己做这些的时候,比这凶残多了,今生失而复得丶大喜过望,他便也难注意到这些事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众人出去,开药的开药丶备膳的备膳。
汤药熬好,墨承影亲自接过去,他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着,然後放在沈雁归嘴边,「我试了,不烫,喝吧。」
药这么喝,是要苦死自己吗?
沈雁归嘴角扯了扯,「……」
她默默伸手,将墨承影手里的药碗拿过去,呼一口气吹着,然後仰头,将汤药干了。
然後将碗又塞回墨承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