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墨承影而言,里外终究会变成上下,选择哪边并不重要。
小时候卿卿用拳头教过自己,唯有府衙入册的夫妻才能亲亲抱抱,故而这些年,他与鱼目从未有过任何逾矩行为。
周公之礼,因着卿卿的主动开始,到後来他的索取,再到後来爱而不敢承认。
只可惜除却第一回,她始终抗拒自己,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都不愉快。
墨承影现在回想,那一次次粗暴的经历,於她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噩梦吧?
沈雁归已经去里头躺好,盖着被子。
吃过断头饭的她,已经没什麽别的追求了。
她一脸安详等着晚上被墨承影虐杀。
正想着会是鞭子还是尖刀?
是吊起来还是就地捆绑?
都无所谓,她这个人最是扛揍,咬咬牙下辈子就来了。
被子被掀开,身上多了个人。
「王丶王爷?」
墨承影晓得,她的亲娘还来不及教她这些,她就已经被送上花轿。
没关系,他会教她。
「将我衣裳解了。」
没来由的紧张,叫她心跳加速,沈雁归仿佛知晓将要发生的的事,可匮乏的人生经验,让她又猜不出更详细的部分。
在她遵照指示解开他衣裳的时候,她的中衣被褪下。
肌肤相贴,她有种落水後,湖水漫至胸口的压迫感。
墨承影轻轻啮着她的唇,解开肚兜的红系带,在她耳边道:
「别怕,我教你。」
沈雁归手心发凉,「王爷……」
「叫我夫君,好不好?」
「夫……」她叫不出来。
「你相信吗?」墨承影手穿过她的发,啮着她的耳,温柔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
沈雁归恐惧加倍:这是要让自己也死一次吗?
「我重生了,上辈子,我们相知相爱丶相守一生,所以这辈子,我又来找你了,你相信我……」
他声音呢喃,吻如三月的雨丝,轻柔落下。
。
?
第7章做梦
微风细雨的春光下,-苗发芽成长,枝叶旋转破出丶舒展。
玫瑰绽放。
有风吹来。
树与花随风而舞,转眼便过一季。
夏日午後的雷暴狂风卷地丶黑云压城,一阵接一阵。
沈雁归看着帐外的龙凤花烛,大概明白百姓说起摄政王府死去女人时,为何那般意味深长了。
「卿卿乖,抱着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