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初月皱了皱眉,不好说什么,转身从里屋拿了两包银子出来,均用大手帕包着,沉甸甸的坠出形状。
云纱也不想表现地太过明显,但她的确有些控制不住的双眼放光。
她前世也不是个有钱人,更是没有见过如此份量的银子。
初月走近,她便伸手来接。
初月冷笑了声,将银子放进她怀里,阴阳怪气地提醒了句。
“姑娘小心,可拿稳了,莫让银子掉下来砸了脚。”
五十两是个什么概念,该有五斤重了。
五斤的份量一下子压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短时不觉什么,一想到要走那么长的路,还是有些吃力的。
不过她乐意吃这份力。
于是她眉开眼笑,装作听不懂初月话中的意思。
“不会砸脚的,你放心。”
初月心里发气,好赖话都听不懂,真不知是个极聪明的,还是真愚笨至此。
杨夫人坐在榻上,有小丫头进来挑了烛芯,其中一盏落在榻上的小桌上,杨夫人凑近了,用油勺轻轻拨着烛台。
烛火摇晃,她身后的影子随之飘动,云纱不知道怎么想到了海草。
初月在杨夫人脚边落座,替她脱去鞋袜,手法熟稔地按摩着脚底。
杨夫人搁下手中物件,以手撑着头,似乎漫不经心地看向云纱。
“既得了钱,还站在这做什么?”
云纱问:“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五十两?”
杨夫人没说话,但显然是这个意思。
云纱皱了皱眉,感受着已有些发酸的手臂,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这府里真是难呆,一点也不自在。
宁栖院和稻香院几乎是府上相距最远的两个院子,天又黑了,她顶着夜色从宁栖院走回去,即便看得清路,也要走上一刻多钟。
初月见她沉吟不动,问了声。
“姑娘还不回,是想留下来一起用膳吗?”
云纱将五十两搁在地上。
“也不是不可以。”
她有意无意地说道:“今天中午的饭煮少了,给杨公子盛了,就不够我吃了,这会儿还真有些饿。”
听了前半句正要发作的初月,此刻怔了怔。
倒是杨夫人率先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羽儿今日中午在你那儿用了饭?”
“是啊,听墨竹说,他早上几乎没怎么吃,这几日除了喝点粥,就没怎么进食了,这样下去可不好。”
杨夫人目光惊愕,又转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