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世间,除了沈先生,没有人比我更渴求着与你相见那一日的到来了吧。
“我是你的守护使者啊。”绫希这么说。
梨觉眨眨眼:“守护使者?”
“是啊。”绫希说得理所应当,“我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全世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无论是刚烤好的奶酪桂花酥,还是听到人们许愿又躲进云后面的流星。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的。”
年幼的孩子们并不懂得誓言该怎样郑重,又是否需要在特定的场合才说得出口。
因为足够澄澈,连讲出的话都是纯净而闪亮的真心。
梨觉弯起眼睛,去拉他的手,小指勾小指:“那我们打勾勾!觉觉和希希,要一辈子在一起!”
绫希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伴着幼崽欢快的小奶音轻声应到:“好啊,那就一辈子在一起。”
拉勾勾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哦。
无论对芬克斯还是潜杏来说,能和对方共处一室、还能和平理智地对话,简直是难以想象。
偏偏今天就做到了。
两人坐在芬克斯会客厅的沙发两端,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潜杏对他有防备,连披风都没有脱掉,单单摘了面纱,声音冷淡:“现在没有其他人了,可以说了吧?到底要我帮你什么?”
他仍觉得今日发生的种种荒诞可笑。
黄金暴君会需要他的帮助,还是以近乎请求的姿态?天方夜谭。
就不该选今天来这里。
看来祭司一职的设立还是有必要的,以后出门得先测黄道吉日才行。
芬克斯很懂得享受,有整整几面墙的藏酒,这时候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在潜杏的眼中看见拒绝后也不坚持,慢吞吞抿了一口:“自然是只有海妖王陛下才能做到的事。”
海妖王陛下没兴趣跟他兜圈子:“……有话直说。当然,如果你说的话让我认为是在浪费时间,你应当清楚后果。”
芬克斯放下酒杯:“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威胁,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会感兴趣。”
潜杏做出略微嫌弃的洗耳恭听状。
“我知道那个举报人是谁。”芬克斯开启了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话题,“从他上船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从来没有什么向我投诚,而是我的老对手派来的间谍。”
潜杏嗤笑:“你的死对头还不少,真是处处树敌的人生。”
芬克斯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不止你一个,所以吃醋了?”
潜杏:“……”
芬克斯微笑:“放心,我最想弄死的宿敌之位一定仅为你保留,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