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点头,绕开沙发走了。
裴千羽回头确认,看不到姜苓了才蹙着眉回头,“你们要是把他气走了,以后都别跟我说话。”
林景缓缓坐起来,手掌一下一下揉着胸口,“你还是人吗?你没看到我们都快被他打死了?”
“肯定是你们没说人话。”裴千羽眉头紧锁地扫过他们几个人,“阿苓脾气很好,不会随便发火,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一次都没对我动过手,你们说什么了把他惹成这样?”
赵桐难以置信,“你认识他才几天?”
“足够我了解他。”裴千羽去找出家里的药箱,放在茶几上让他们自己用,“他不跟你们计较那这事儿就算翻篇了,谁跟他翻账我跟谁翻脸,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赵桐一脸烦躁地理了理被薅掉一把的头发,转身走了,“当你朋友命如草芥,没意思,我回家了。”
其他人也没心思再待下去,一瘸一拐地走了,很快就剩下林景跟ax。
林景从医药箱里翻出跌打药,“我怀疑我肋骨断了。”
ax慢慢走过来,摇头说:“你何必去蹚浑水,又不关你事。”
“我哪里是蹚浑水,你看不出来我在劝架吗?”
“你怎么可能劝得动,看他走路就知道了,他习武的。”ax说:“而且看眼睛也该看出来,他受不了一点气。”
裴千羽有些惊讶,“你还懂这个?”
“不懂,就是直觉。”
“难怪你躲那么远。”林景不满道。
“我是怕你们的血溅我身上。”
林景对他骂骂咧咧,裴千羽没管他们,转身走了。
姜苓在客卧的独卫洗澡,洗完出来就看到裴千羽趴在他床上翻杂志。
看到他出来了,裴千羽坐起身,笑着问:“阿苓,林景他们要点宵夜,你吃吗?”
姜苓没看他,侧身关卫门,“不吃。”
裴千羽叹着气从他的床上起来,“你不要迁怒我,我什么也没干,你要是不解气可以找林景,他还没走。”
姜苓一顿,“其他人走了?”
“除了林景跟ax。”
姜苓点了点头,坐到床边擦头发,“他们没跟你告状?”
“告不告我都不理他们。”裴千羽躺回床上,脑袋就枕在姜苓的大腿边,看着他的脸说:“我跟你是一边的,任何时候。”
他长得白,冷白皮肤色在灯光下尤其占便宜,一张脸就像雪白的丝绸上躺了两颗湛蓝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