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然低声喃喃道:“宋韵,送你的那条项链掉在会?所了,你什么时间过来取。”
“那是我扔的。”
沉静了半响。
他的喉咙哑的发干,嗓音暗哑:“为什么扔掉项链。”
宋韵轻嗤一声,嘲弄道:“江寂然,你好多问题。”
“没有为什么。”
听筒里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声……
尝试着再次拨过去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直接响起?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没有为什么的原因,连电话也拉黑了。
江寂然听着那机械的女声,心口发紧,仿佛被细线缠绕的勒着,让他喘不?上气的同时一阵阵的缩痛。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拧紧了眉,他半响都无话,望向远方,神情冷峻。
眼角一滴接着一滴的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了他的肩膀衣襟处。
水珠落在衣襟融为一体,看不?出丝毫痕迹。
屋内浓重的酒气,地上满地的酒瓶,都在提醒着他,他失恋了。
未恋先失。
宋韵真是好样。
江寂然眯起?眼眸,将?手里的项链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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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气温更是低了一半,送去晚秋,迎来初冬。
挂了电话后,宋韵长?舒一口气,从阳台出来。
徐穗也一夜没睡陪着她,此?时见她打?完电话,拿着毯子向前走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说清楚了?”
“嗯。”宋韵拢了拢身上的毛毯,眼尾湿红地仰起?脸,看着徐穗,说:“穗穗姐,我心里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徐穗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会?过去的。”
徐穗是她的心理医师,从她知道自己心理的问题去看时,一直到现在,都是她。
许多不?能说的话,在徐穗着可以尽情的说出口。
宋韵顿了下?,尾音虚浮,每一个字都带着不?确定。
“穗穗姐,他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逃避,不?想面对,感情为什么这么烦人。”
她能感受到江寂然或许是对她有点好感吧,毕竟这些日子某些时候,确实粉红泡泡满天飞。
但也许他是演的。
可他实在不?像个演员,有时候演技拙劣的厉害。
徐穗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没关系的,你只需要?听从当下?的感受,跟着自己的心走。”
想到他低声问他项链也不要?了吗。
宋韵心里酸酸涨涨,还带着几分苦涩,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低低的说了声:“可我觉得好像不?对,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徐穗从养生壶里倒出一杯姜茶递给她,软着嗓音说:“人这一辈子总会?做错许多事情,可总要?朝前看,你一直后悔自己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就会?一直困在那。”
“错了就错了,没有涉及法律和?道德底线,你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错,况且感情上的对错很难判定。”
宋韵捧着杯子,暖热的触感指尖,姜茶辛辣刺鼻,她不?爱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徐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