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宣布放学后,宋宥拿起虞弦的书包走过来,将书包扔给虞弦:“快走吧,帮你收拾好了。”
虞弦跟他道谢,准备带着岑知木离开,前学习委员从位子上冲过来,问虞弦是什么意思。
岑知木记得这个四眼仔,脸上的表情如临大敌。
虞弦按住蠢蠢欲动的岑知木,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看着学委,轻轻抬起嘴角。
他说:“没什么意思啊。”
学委气得手在抖,岑知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四眼仔干嘛这么生气,竞选失败也不用这样吧。
他抬起脸看虞弦,想问问怎么了,虞弦捏捏他的脸,“走吧,回寝室收拾你的东西。”
岑知木的注意力被转移,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寝室?”
回到寝室,岑知木开始整理自己的睡衣什么的,虞弦坐到他的床上,看了眼他的豆腐块被子。
岑知木抱着两件睡衣走过来,主动解释:“这是严梁胥帮我叠的,我自己叠不好。”
他想起严梁胥说他的被子是“豆腐渣工程”,把这件事和虞弦说了,“我这个周末要回家学习叠豆腐块。”
虞弦点点头。
寝室里没人,到了周五下午,大家都急着回家,其他室友早就收拾好东西走人了。
岑知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他坐到虞弦旁边说:“那你教我。”
“嗯,”虞弦说:“我教你。”
岑知木又说:“你得让我咬一口。”
他给出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因为你昨天咬我了。”
这么说的话的确没办法了。虞弦认真考虑了一会儿,像是被他说服了,将脸凑了过来。
他的脸苍白漂亮,五官立体感很强,岑知木的心脏怦怦跳,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思考着该如何下口。
“哗啦——”
阳台那边传来冲水的声音。
厕所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室友提着裤子走出来,看到岑知木和虞弦,略感意外,边洗手边打招呼:“你们还没走啊。”
岑知木像枚弹簧似的从虞弦身旁弹开,差点被吓成结巴:“没,没啊。”
室友甩着手从阳台上走进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热吗,脸好红。”
岑知木说:“有吗。”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果然很烫。
好丢人。
他都不敢看虞弦了,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想起昨晚洗了一条内裤,去阳台收自己的内裤。
那个室友早就整理完行李了,是因为忽然想上厕所所以才没走。他拖着行李箱,打了声招呼:“岑知木,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