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颤颤巍巍道:“他说……我们这里有礼尚往来的习俗,他们也一样。”
“他把最疼爱的妹妹给了陛下,要陛下……”
景璃。
“不可能!”景晏当即一手拍在龙椅扶手之上,站了起来,“哪怕是要打!也与他打到底!”
说完,景晏盛怒之下拂袖转身,直接回了内廷。
景晏自知愠怒过甚,漫无目的地在宫人随行之下,走了半个时辰。
一直到天色入暮,他听身后有人提醒。
“陛下,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大殿了。”
景晏回神,远远望向商晚茗的住处。
他忽然有些累,背着身后的种种,面向商晚茗时,只觉得不清明,又不坦荡。
——他并非一个出众的君主。
——更非一个合格的夫君。
景晏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商晚茗,就这么远远顿足许久,怅然转身:“回勤政殿。”
景晏带着乌泱泱一群宫人半路折返,打道回府。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下意识走到了这里。
也是因为没有办法去给商晚茗一个解释,更没办法在错综复杂的现实中,为商晚茗觅得一方安宁,才黯然离开。
可远处见到这般阵仗的商晚茗却不这么认为。
看着景晏的仪仗来了又走,商晚茗的心又疼了一下。
回想到从前苍衍的所作所为,商晚茗低声问身边的琅华:“你说,他这又是在避嫌吗?”
琅华搀扶着商晚茗,她很想说些什么,可目睹了这一切的她,又好像一下没有办法找到安慰的切入口。
“不会的,”琅华扯笑,“哪会呢!”
“我看那是勤政殿的方向,”琅华凑近商晚茗,“说不定是又想到什么解决事情的法子了?”
商晚茗没有应答,就这么望着景晏离开的方向许久,转了身:“先回吧。”
另一边,景晏回了勤政殿,勤政殿里的死寂将礼部侍郎和兵部尚书笼罩了许久。
一直到平西将军赶来,气氛终于有了些缓和。
“如今的情况,爱卿如何看?”景晏问。
礼部侍郎与兵部尚书都将目光投向平西将军,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平西将军的脸色并不好看:“恕臣直言,连番征战下来,即便军备粮草充足,士气也……”
一时间,大殿重归死寂。
龙椅上,握着扶手的景晏双手渐渐收紧。
眼看着指尖发白,景晏的手却像与什么和解了一样,忽然松开了。
“那爱卿所见,”景晏抬眸,“若是朕御驾亲征,士气应当如何?”
作者有话说:
嗷嗷嗷来晚了!!!
(滑跪)
要开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