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吟吟地一问,叫她越发心虚,别开目光,指腹搓着戒指左边蝶翼上的宝石,说:“那日我生日,想你陪我。”
燊慢慢敛起笑意。现在距离她的生日差了有半年,但他没有直接拆穿她,而是别有深意地问:“真是你生日?”
诗绮大有豁出去的念头,想着此番要是不成,跟赵俐俐那边也好交待,于是歘地一下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是啊。我想哪天生日就哪天生日,想过几次生日就过几次生日。”
燊骤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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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足半分钟,施华燊都没有回应。
诗绮的心里反倒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一个艰巨任务一样松了一口气,别过脸无所谓地说:“不陪就算咯。”
她向后倒,正要躺回去。
燊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动作。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太能摸清她现在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只好走步见步,满足她的要求。
所以他说:“好。我陪你过生日。”
诗绮定定地看着他。
心跳如鼓。
面前的一切,都在印证着那句“他最在乎你”的话。
她动了下唇:“你……”
后面的话音急急地吞回去。她差一点点,就要问出“你是不是很爱我”的问题。
但有些问题无需确认,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摇摆不定,或许才是难题的舒适区。
诗绮笑起来,双眸灿若星辰:“好啊。”
燊看着她笑,也慢慢弯起嘴角,倾身问她:“我应承陪你,你很开心?”
她望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燊只觉得一汪春水潺潺流进心里。
他扔掉手里的杂志,抬手将人抱到腿上,然后顺势将她按倒在沙发,倾身吻上她的唇。
滂沱的夏雨淋湿客厅。
雨打芭蕉,水珠淋漓。
恰逢台风过境,五月十号这日的雨从早上下到现在。
施华燊一向有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名号,但此刻他站在雨浸浸的窗前,蹙着眉低头看腕表,再略显烦躁地望向屋外铺天盖地的雨幕。
坐在沙发上的诗绮见了,扔掉手中的时尚杂志,憋着一口气走到他身边,提着嗓子说:“施先生与我这种闲人果然不同,几个钟都歇不住,忙着要见其他人。”
燊压着眼帘看她。“我看你真是糊涂官断案,冤枉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