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收起情绪,看着月亮昂头轻笑。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2)
淡薄的月光同样照着另一间屋子。
屋中二人一站一立,一个手头动作不停,一个踱步无所事事。
“药我送过去了。”
“你何必说是我让你去的。”
“我乐意。”
“你今下午本来想说什么?”
袁清之好像没听懂他在问什么,将手中的药瓶扔起又接住,说:“什么问什么?”
“她有药。”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袁清之无语的摇了摇头,“既然知道还问什么,显着你了是不是?”
接着挑眉说道,“我本来觉得那是人家私事,若她有意隐瞒便不必告诉。谁知道你这老狐狸早看出来了。”
“你说得对,”容玢翻看消息的手一顿,单手虚抵在下巴处。
“她太,太不同寻常了,有些人身上的光彩不是靠隐藏便可淹没的。明珠一朝现世,定会引人侧目,只是若被有心之人发现,只怕……会身不由己陷入危险……”他说到最后声音渐弱,不知想到了什么。
袁清之疑惑道:“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人物?我还从未见你夸过谁。”
容玢闻言浅笑并不言语,继续看着传来的消息。
袁清之见他这副样子倒也没再追问,颇为可惜的叹道:“我看那姑娘对你倒是信任,却不知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只怕又是一个被你表象蒙蔽的。”
“啧,你这张脸当真是祸害……我可提醒她了,你不是什么好人,至于能悟到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毕竟这世上多的是难逃之事,是缘是劫皆看自身造化……”
袁清之自说了这么多,容玢恍若未闻,最后直接一手撑头阖了眼。
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袁清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自认不是个多事的人,在别人那他最是个少言的,无论别人拿他当隐士高人还是沽名钓誉之徒他都不在意也懒得理会。
可在容玢这,他每次都觉得自己罗里吧嗦婆婆妈妈,罢了,谁让自己欠他的呢?他自觉没趣,打了个哈欠便回屋准备睡觉了
。
屋内恢复寂静,案上纸页被风吹的起伏,窸簌的声响回荡在屋中。
“是缘……是劫……”
试探他话锋一转,勾唇说道:“又见面……
翌日清晨,天气清爽,几只鸟雀在窗外啾鸣,声音清脆悦耳。
容玢他们在客栈大堂吃饭时,又遇到了那两个人,只是这次对方先开了口。
时渊看着容玢,身子向后一仰,随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