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见春兰笑眯眯地看着她,姜恬疑惑地问:“你笑什么呢?”
春兰回答:“殿下,您刚刚是不是想到掌印大人啦,神色好甜蜜。”
姜恬一噎,羞红了脸:“好啊,原来你是取笑我,大胆!”
她把手上的那捧雪朝着春兰扬了过去,春兰哈哈笑起来,边躲边说:“奴婢知道殿下不好意思啦!奴婢不说啦!”
“……你个死丫头!”
主仆两个打闹着,晶莹剔透的雪花飘扬,顺着冬风盘旋,飞舞在天际。
落了雪,姜恬的担忧果然成了真,流民们的日子更为难过,大晋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怨声。
好在悲剧酿成前,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件是六皇子一派被谢归渊以雷霆之势扫清,包括他之前贪污的那些,所有财产都被拿出来赈灾。
谢归渊被禁足那段时间,这些皇子争得有多凶,现在就有多老实。
六皇子的前车之鉴在,他们为了保住小命,可以说是倾家荡产。
有了这些皇亲国戚“慷慨解囊”,不少流民都得到了安置,有了饭吃,有了衣服穿。
第二件事,便是幽州那边传来了五皇子的消息,他和幽州指挥使达成了合作,幽州门敞开,无条件接纳四方而去的流民。
双管齐下,虽然流民们不可能过得富足,但最起码这个冬天饿不死了。
和谢归渊“亦正亦邪”的立场不同,五皇子简直成了个救世大英雄,一时之间,成了民心所向。
皇上被他衬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从达官显贵,到平头百姓,都充满了不满和怨气,碍于皇权在,才默不作声。
姜恬仿佛看到了一片干草丛生的平原,只待一颗火星,就能彻底点燃,成燎原之势。
一直到过年,谢归渊才稍微清闲下来一些。
按理说他都这么忙了,不该再想着那档子事才是,他却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一开始姜恬不敢用的巨长物件,慢慢都练习得适应了……他甚至还记录了她的使用体验,让工匠去改进……她真是不敢想那些工匠会怎么看她。
大年三十的晚上,姜恬终于忍不住推开谢归渊的手:“掌印,今天不行……”
男人低头问:“怎么了?”
看着他漂亮的凤眸,姜恬没有思索,脱口而出:“过年了,我想放个假。”
他一怔,转而轻笑:“你什么时候劳累过?”
姜恬被他给问住了。她也不明白,出力的不是她,为什么她每次会那么累?
而他神采奕奕的,就像是什么会采阴补阳之术的妖精……
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耕地的牛不坏,她就要坏了。
“……反正我就是累。”她小声嘀咕。
男人笑着作势还要亲她,唇瓣即将接触时停下,诱哄一样低声说:“这次不会累,试试?”